只留下一行水花。
陈年蹭了把快要落眼睛里的水,这才继续走。
走至一半,雨忽然变大。
像跟他作对似的。
等陈年回去,浑身里外都湿了个透。
梁芝开门见他浑身淌水:“不是带了伞?”
“坏了。”
“怎么弄的?”
好容易周烈最近稍有缓和,没再对梁芝陈柏夹枪带棒,陈年顿了下:“不知道。”
“那你怎么也不说?”
“没事,就一截路。”
“你这孩子……”
梁芝也不再多说,催促他换衣服洗热水澡。
陈年上楼时恰好碰着周烈,倚在门口似在等他回来。
等见着他,上下一打量,满意挑了下眉,回屋了。
明天就是月考,陈年没生事,压着一肚子火回屋洗澡。
吃完饭就是紧锣密鼓的学习。
年纪第一并非想象中那么轻松,所有表面旁人看来的风光,都要花数倍的精力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拼命。
每次考试,他从未松懈过。
从吃过饭一直学到晚上十二点,方才关了灯,睡觉。
窗外雨依旧在下,陈年躺在被子里,觉得脑袋跟窗外的雨一样,昏昏沉沉。
-
翌日一早起来,雨已经停了。
但身体却依旧昏沉。
十有八九拜昨天淋的那场雨所赐。
陈年撑在洗手台上,一只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
微微发烫。
他吐出一口热气,又洗了一把脸,这才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