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了,怪我那通电话不该打给你是吗。”尤璇冷笑,眼睛落在闵行洲身上不肯移开一丝一毫,“是我逼她进高原吗,是我吗。”
“你不值得她怪,她不会和你计较,她只会和我计较。”闵行洲眉宇波澜不惊,“都是女性,是我的选择,你不用对她有恶意。”
尤璇笑出声,“林烟,你听得见吗。”
根本听不清楚。
林烟只是静静地站着,看到尤璇蠕动的红唇,很性感,很张扬。
很可惜,她没用过这么艳丽的口红。
她想问问闵行洲,一会儿能不能带她去法国逛街,看秀挑衣服。
这样日子就不会无聊。
三个人,暗里是两种频道。
想着,林烟兴致就来了,揪闵行洲的西服,“七哥,我想去法国。”
七哥…
那声音软得像在床上,尤璇直接扭头离开。
活了二十八年,见过形形色色,没见过如此媚态横生的女子。
发嗲发媚信手拈来。
尤璇收伞,坐进停在街边的奥迪车,“包机,现在送我回纽约。”
易利顷低着头,缓缓擦拭镜片,“你气死没。”
尤璇抖抖旗袍的雨渍,“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啊。”
“把我扔来这里?我住纽约碍你了是吗。”
易利顷带上眼镜,隔着镜片凝视着尤璇的脸,“我是见不得闵行洲好。”
尤璇双手抱胸,“你去抢啊,不是喜欢撬墙角嘛。”
“你怎么不去。”易利顷反问。
是啊。
怎么不去。
尤璇看出车窗外,那对男女已经消失在街头。
都是雨落。
碎碎的珠线。
像隔绝成两个世界,纵然自己过往得到闵行洲的偏爱,来得翻天覆地。
他会爱上林烟,这真不意外,他们有闵家成心撮和,她和他都是世家大族出身,唯独自己。
连易利顷都不乐意掺合拆散。
眼睛酸得让尤璇不好受,接过男人递来的纸巾,“易利顷你就是个变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好玩,他分明选择林烟了。”
没做什么,易利顷不吭声,徐徐抬手,让司机开车。
从科隆去法国,根本不远。
她喜欢坐火车,买完萝卜就去,都没犹豫。
她什么也没买,设计师的私订用惯了,她这会儿看不上。
但她贪玩,去了巴黎又去波尔多,兜兜转转只吃几餐又脑回科隆。
回程的红皮火车里,独一间的豪华私人车厢。
闵行洲坐在窗前沏茶,易利顷刚送的,说擅自作主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