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西装裤里拿出新的一条项链戴在她脖子,夜色黑,讲道理,也不是第一次给女人戴项链,扣好掰,闵行洲摸好久才摸到。
“是我养的,我认,我不怪你娇气,娇气一点好,不然七哥拿什么补偿你。”
他还挺乐意这样的她。
跟他这么久,林烟一贯会哭闹,可他竟上当,明知手段不怎样,一路照旧适应过来。
林烟喔了一声。
闵行洲大拇指一捻,弄好扣。
“是他们不好,是他们不对,发泄出来就好。”
“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答应过你,受委屈得跟我说,我来哄。”
男人声线极低,粗热的呼吸声打在她发顶。
林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记得,你当时分明喝醉,闯进房间一顿乱吻。”
闵行洲望向她,“以后跟着七哥吗,不会再让你出事。”
林烟解开他西服,把脸藏进去,身子骨一寸寸颤栗。
他身型笼在黑暗之间,同样湿淋得不成样,衬衣贴着肌肉垂坠,胸腹鼓足撑她的脸。
她开口说话,雨水落进舌尖,润润的,毫无味道。
“呜呜…”
闵行洲低头,叼住她的觜唇。
一边脱掉她的大衣外套。
没理会她的哀求,用力搓揉她的腰骨。
怎么哄,她依旧哭得凶。
“跟不跟。”
“跟。”
真软的一声。
闵行洲伸手,摊开她肩膀黏腻的湿发,“还要怎么样,七哥骂一顿才不哭?”
她身体发抖,“我停不下来。”
闵行洲睨她,“非得来狠的你才吃?”
林烟收敛哭声,平复了下来,没和闵行洲计较,婚姻序幕最初拉开,她便清楚闵行洲不好摘。
他总是一副寡淡之态,雷雳手段便镇压得住各界的权贵,本该贵不可攀的存在,那具皮囊,在他身上情情爱爱似乎都亵渎了他的身份,偏他身边女人从不间断,还爱哄女人。
“闵行洲。”
他短暂地停顿,“嗯?”
林烟心头难受,声音沙涩,“我听不见了,是残疾人士了。”
“胡说什么。”闵行洲闭上眼,再度睁开,指腹摩挲她瘦嫩的肩膀,“不是残疾。”
她摇头,“根本治不好,什么都尝试了。”
这一秒,闵行洲气定神闲得很,“倾家荡产都给你治好。”
她发现,这世间并不是花钱什么都能解决问题,生老病死无从买卖。
“我以后拍不了戏,对镜头又不能用助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