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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ldo;我不喜欢说也不喜欢做有违良心的事。&rdo;总统再度反驳。

&ldo;对政治人物而言，良心等于色盲或瘸腿，那可是严重的身心障碍啊！&rdo;范达姆说道，&ldo;赫鲁雪夫曾说：&lso;全世界的政客都是一个模子打造出来的。没有河流的地方，我们照样造桥&rso;。&rdo;

&ldo;这么说来，乱花钱是我们应该做的喽？阿尼，这些钱不是我们的钱！那是人民的钱，我们没有权利乱花！&rdo;

&ldo;乱花？花钱哪有什么对错的？&rdo;范达姆很有耐心地问，&ldo;那三个参议员，&rdo;

他看了一下手表，&ldo;正要过来，别忘了他们一个月前曾帮你通过国防预算，而且还会需要他们的票。你说国防预算到底重不重要？&rdo;

&ldo;重要，当然重要。&rdo;雷恩露出防备的眼神。

&ldo;让法案通过对国家有好处，对不对？&rdo;范达姆接着问。

雷恩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范达姆接着要说什么。&ldo;对，阿尼，是有好处。&rdo;

&ldo;这么说来，处理无关痛痒的小事的确有助于造福这个国家，是不是？&rdo;

&ldo;应该吧。&rdo;雷恩很不喜欢在这退让，不过和阿尼争论就像和诡辩家争论一样，你几乎无法招架。

&ldo;杰克，我们身处在一个不完美的世界，你能期望每天都做正确的事，最多只能期望尽是促成正确的事，如果从长远角度来看，正确的事的重要性能高过不是很正确的事，就算不错了。政治就是一门妥协的学问，你得到对你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让其他人得到他们要求的比较不重要的东西，而你要扮演&lso;施与&rso;的角色，这么做才能显示你是老大。你一定要了解这一点。&rdo;范达姆停了一会儿，啜了一口咖啡。&ldo;杰克，就一个越级念研究所的小四学生而言，你够努力，也学得很快，不过你对这档子事必须熟练到连想都不用想的地步，就像小便的拉上拉链一样自然。你不知道你有多么进入状况。&rdo;也许这样反面比较好，范达姆在心里加上这句话。

&ldo;有百分之四十的民众认为我表现不佳。&rdo;

&ldo;有百分之五十九的人认为你表现不错，而且那百分之四十之中也有一些人把票投给你。&rdo;

那场选举对自选参选的人来说意义非凡，不过，雷恩提醒自己，美国人民也很喜欢米老鼠。

&ldo;我为什么要触怒那些没有投票给我的人？&rdo;雷恩问道。

&ldo;杰克，如果古代的以色列有盖洛普民意调查的的话，耶稣或许早就心灰意冷，重回老本行做木匠去了。&rdo;

雷恩按下桌上电话的按键。&ldo;爱伦，我需要你。&rdo;

&ldo;是的总统先生。&rdo;桑特如此他们之间不算秘密的暗号。三十秒后，她手叉着腰，走向总统办公桌，伸手递出一根香烟。杰克接过香烟，用打火机点燃后，从办公桌抽屉里取出玻璃烟灰缸。

&ldo;谢啦，爱伦。&rdo;

&ldo;不谢。&rdo;她退出办公室。每隔两天他都会给她一块钱偿还烟债。他愈抽愈少了，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一天通常不超过三根。

&ldo;小心别让媒体逮个正着。&rdo;范达姆建议。

&ldo;好，我知道。我可以在椭圆形办公室里和秘书乱搞，但万一有人看见我抽烟，就会像我虐待儿童一样严重。&rdo;雷恩深深抽了一口烟，心里明白如果老婆看到他抽烟会说什么。&ldo;如果我当上国王，我要制定自己的游戏规则！&rdo;

&ldo;可惜你不是国王，所以你无计可施。&rdo;范达姆指出。

&ldo;我的职责是维持、维护、捍卫宪法，而保护宪法比保护国家要复杂得多。你要记得，对一般国民而言，&lso;维持、维护、捍卫&rso;意味着他们每星期领得到薪水养家活口，每年可以到海边或迪士尼乐园度假一个星期，秋天时每个星期天下午可以去看美式足球赛。你的职责是让他们既满意又安心，不仅不必担心外国军队进攻，也不用担心人生里的阴晴圆缺。好消息是如果你办得到，你就可以再做个七年多，然后在众人的拥戴声中荣退。&rdo;

&ldo;你没提到丰功伟业的部份。&rdo;

这句话让范达姆瞪起眼睛。&ldo;丰功伟业？一个总统如果过于热中丰功伟业，会触怒上帝，这和惹火最高法院一样不智。&rdo;

&ldo;是啊，等到宾州的案子送到最高法院―――&rdo;

范达姆举起双手，仿佛要阻挡他人挥来的拳头。&ldo;杰克，到时候再担心也不迟。

最高法院的事我劝过你，但你不听，到目前为上你还算幸运，不过万一―――这是迟早的问题，那件事一爆发，你会死得很难看。&rdo;范达姆已经开始策划辩论策略。

&ldo;或许吧，不过我现在并不担心。有时干脆顺其自然。&rdo;

雷恩刚掐灭香烟，对讲机就响起，传来桑特的声音，&ldo;参议员刚从西门进来。&rdo;

&ldo;我该走了，&rdo;范达姆说，&ldo;千万要记住，你支持在那条臭河兴建运河，告诉他们你很感谢他们的支持。你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会助你一臂之力的，杰克。千万要记住。你真的需要他们，这一点也千万要记住。&rdo;

&ldo;是的，爸爸。&rdo;雷恩说。

&ldo;你是走路过来的吗？&rdo;野村有点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