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维吉尼亚州的兰格利,同样的一份档案存在中情局许多部电脑里,其中一部位于总部大楼七楼的行动指挥室。一双手在键盘上敲出阿……夫……咸……科……,结果只出现如下一行讯息:
档案全部搜寻完毕,未找到搜寻项目。
&ldo;为什么这名字看起来似曾相识?&rdo;他问道,&ldo;但是电脑却说找不到?&rdo;
&ldo;我看看……&rdo;他的一名同僚说道,然后侧身过来把那名字的拼法改了一下。
&ldo;试试看……&rdo;还是找不到。他们又试了第三种拼法。
&ldo;宾果,谢谢啦,比佛利。&rdo;值日官说道,&ldo;喔,对了,我知道这家伙是谁了,拉斯普丁,一个卑鄙的混蛋―――这么形容他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你看他一走路就发生了什么事。&rdo;军官咯咯笑道。
&ldo;拉斯普丁?&rdo;葛洛佛科问道,&ldo;那只没水准的猪,是吧?&rdo;他笑了笑,然后对他的安全主管问道:&ldo;可是有谁想干掉他呢?&rdo;此时这位安全主管把这次的爆炸事件看得比其他任何一件事都来得重要,甚至连主席本人都没他那么紧张,因为自从这件事发生后,他的工作就变得更了。首先,他得先告诉葛洛佛科,白色奔驰车已经不能再当他个人的专属座车,因为太招摇了。其次,他得去询问负责守住这栋建筑的屋顶角落的卫兵,为什么他们没看见那辆卡车上有个扛着火箭筒的人!这栋建筑周围三百公尺以内的地方都是他们应该守卫范围,而他们竟然在葛瑞哥里?菲力波维奇?阿夫赛颜料(原文就是这样译的,不知对不对)的奔驰车被炸得支离破碎之后,才用手提无线电发出警讯。他今天已经发了很多次誓,说一定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看来这誓言还会继续挂在他的嘴上。
&ldo;他离开我们这里多久了?&rdo;葛洛佛科问道。
&ldo;九三年就离开了,主席同志。&rdo;安那托利?伊凡尼维奇?谢勒宾少校答道。
他刚刚才问过别人同样的问题,而答案也是在几秒钟之前才得到的。
那就是在第一次裁减人力时离开的,葛洛佛科想道,但是看来那个人渣在转入私人企业后混得还不错,好到可以混到一辆奔驰s600……好到有人要在路上暗杀他……除非他是在无预警的情况下变成另外一个替死鬼。这问题还是得弄清楚。此时主席已经从震惊中恢复了原有的自制力,开始抽丝剥茧地理清头绪。葛洛佛科是个聪明人,他根本就不用问&ldo;为什么有人想杀我?&rdo;他的心里有数。像他这种身分地位的人,自然会树敌,而且有些还是死敌……但大多数的敌人都很聪明,不会笨到做这种尝试。而且到了他这种层级,真刀真枪的斗争又十分危险,因此根本就不会发生。一直以来,国际情报这行业都是相当平和,而且文明的,不过还是会死人。
如果有人被发现帮外国政府刺探俄罗斯祖国的情报,那他的麻烦可大了。不论新旧政权,叛国罪仍是叛国罪,死罪是免不了的……如果是美国人下的命令呢?热潮程序。是的,那就对了,这些美国人和他们的律师;如果律师认同某件事的话,那么这件事就会变成文明合法的。
&ldo;还有谁在车上?&rdo;葛洛佛科问道。
&ldo;他的司机,我们有他的名字,之前是个民兵。另外一个看来是他的女人,名字还没查出来。&rdo;
&ldo;我们对葛瑞哥里的日常行程知道多少?今天早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rdo;
&ldo;现在还不知道,同志。&rdo;谢勒宾少校答道,&ldo;民兵正在调查这些事。&rdo;
&ldo;谁负责这个案子?&rdo;
&ldo;夏布里柯夫中校,主席同志。&rdo;
&ldo;叶芬?康士坦提诺奇―――我认识这个人,很优秀。&rdo;葛洛佛科赞许道,&ldo;我想他大概是需要一点时间吧?&rdo;
&ldo;是需要一点时间。&rdo;谢勒宾同意道。
比起拉斯普丁送掉一条老命的时间要久多了,葛洛佛科想道。生命是个奇怪的东西,当你拥有它时,它是那么地长久,但失去它时,却又快得像阵风―――那些失去生命的人永远也没办法告诉你,失去生命的滋味像什么,对不对?除非你相信有鬼魂、神灵或是死后世界这回事,但这些都是葛洛佛科从小就嗤之以鼻的事。所以啦,这位间谍大师暗付,这又是件神秘万分的事情了。这一次这种老命在生死之间只有一线之隔的经验,对他来说还真的是生平第一次呢!让人觉得相当不安,但回想起来却又不是那么可怕。主席在心中想着,不知道这可不可以称作勇气。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勇者,因为他其实从来没碰过会危及性命的危险状况。不能说是他刻意躲避,只不过在今天以前,他从来没有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碰到危险。等到混乱过后,他发现自己的好奇多过惊慌失措,为什么会发生这件事?谁干的?这些问题都需要找到答案,更不用说让它再度发生了。葛洛佛科心想,勇敢一次也就够了。
这天早上,班杰明?古德烈博士在五点四十分到达兰格利,比他平常上班的时间早了五分钟。他的工作性质让他无法有太多的社交生活,对一位国家情报官员来说,这是相当不公平的。通道他不是处于离婚年龄吗?难道他没有英俊的外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