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以后的日子,谢狸嘴角微微勾起,梨涡清浅。有了希望,呼吸都顺畅了,路也不在难走。
到了那处山洞时,天边多了一抹红色,晚霞出来了。
谢狸停住脚步,搓了搓脸颊,呼出一口热气。等心跳变得轻缓,才向前走去。
山洞里东西很少,一张软床,两把椅子,锅碗瓢盆摆在角落里。没见着阿朱,谢狸没多想,脚步不停的走向山洞深处。
里面有一张檀香木,沈周一直卧在上面。
临近檀香木,谢狸心口一痛,有些突然,她停住脚步,揉了揉心口,不知怎的心突然慌慌跳。
她没多想,将目光投向前方。
没人!
檀香木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
她回身,四周洞壁呈青灰色,洞口透进来晕黄的光线,她身处洞穴深处,只觉像陷阱一个漩涡,洞口是唯一的出路。
身子突然没了力气,胸口突突的跳动,些微的刺痛,窒息。
谢狸一步步朝前走去,晕黄的光线打在她脸上,衣服上。身后,是她瘦削的影子,跟着她的脚步朝前挪动。
前面那张软床上棉被铺的平整,有些陈旧。两张木椅整齐的摆在软床旁,上面厚厚一层灰,锅碗瓢盆放在角落,不怎么看的清。
这里留着离开前刻意收拾过的痕迹。
天旋地转
谢狸脑中回响着上山前听到的鞭炮,唢呐声。有人说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声音是从彭新村那个方向传来的,彭新村人不多,阿朱是那个村子的人。
阿朱喜欢沈周,沈周不见了,她们两个都不见了。
谢狸脑子有些蒙,心口刺刺的痛。她不该乱想的,沈周不喜欢阿朱的,若是结婚的人真是阿朱,新郎也不会是沈周的。
沈周不见了,她要去找他,去彭新村,阿朱是那个村子的人,她要去问阿朱沈周的消息。
这样想着,她出了山洞。
那块檀香木静静的呆在山洞深处,夕阳西下,夜色来临。洞口没了光线,檀香木隐没身影,只留淡淡的香味。
彭新村村子不大,平时安静的很,今夜却有些热闹,整个村子都弥漫着炮竹的味道。
一个农家小院里,不多不少摆着十张桌子,上面坐着的人正惬意的吃酒聊天。
院门外有孩童四处跳动,不多时几个年长的女人来到院外,将孩童训斥几句,带回了桌子上。
里面一间屋子里,阿朱撤了头上的红盖头,对面桌子上摆着两根红蜡烛,四周贴满了囍字,屋中只有她一个人,不怎么安静,偶尔传来前面院子中的喧哗声。
今年,她满二十三,是个老姑娘。今夜,她成婚,有个男人愿意入赘到她家中,娶她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