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海洋充斥着大明旗帜的同时,大明亦是上演着这一片土地上的精采故事。
月色如练,洒落在衍圣公府这座古朴而庄严的深宅大院之上。
宅院四周,高墙耸立,青砖灰瓦,透露着岁月的沧桑。院内的布局错落有致,亭台楼阁、假山流水,每一处都彰显着孔家深厚的文化底蕴和显赫的地位。
院中的梧桐树影婆娑,仿佛在低语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孔闻施,一个刚刚成年的孔家子弟。虽然脸色略显稚嫩,但眼睛透着一抹跟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平日仗着自己父亲是圣衍公,让他颇具胆色。
只是今夜他显得心事重重,步履蹒跚。
待夜深人静,他穿过重重回廊,来到了一间装饰得颇为奢华的厢房前。
门扉轻启,一阵香风迎面扑来,那是伯娘特有的香气,既迷人又危险。
伯娘,这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妇人,此刻正坐在窗前的软榻上,手中轻摇着一柄团扇,眼神中透露着难以名状的意味。
“闻施,你来了!”伯娘的声音轻柔而妩媚,仿佛能勾人心魄。
孔闻施只觉得心中一阵悸动,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
“想死伯娘了!”伯娘将孔闻施拉到软榻上,显得媚眼如丝地望着自己的情郎。
孔闻施的理智防线瞬间崩溃,面对着一个如此有温度的美人,最终沦陷在温柔乡中。
他其实知晓这种行为不对,亦是十分的危险,但根本无法抵挡伯娘的诱惑,屡屡做出了违背伦理道德的龌龊苟且之事。
事后,他感到无比羞愧和懊悔,但偏偏又无法抵挡下一次的诱惑。
孔闻施已经准备斩断这一种不当正的关系,但一切都已经晚了,当再度来到伯娘房间的时候,遇到的竟然是自己大伯孔弘绪。
孔弘绪五十岁出头,由于养尊处优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很年轻,特别白头发并不算多,给人一种仅是四旬儒士的错觉。
早年间,他做出奸*淫之事,对女人可谓十分的痴迷。而今即便上了年纪,但还是将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纳为妾室。
只是哪怕他已经有心无力了,那亦不是孔闻施这个侄子可以指染的对象。
孔弘绪顿时阴沉着脸,手中的短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目光如刀,直刺孔闻施的心头:“好贤侄,你当真是我的好贤侄!”
孔闻施听到孔弘绪冰冷的声音,看到那把在月光中闪着寒光的短剑,顿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死亡威胁。
虽然他们都是圣人的后代,但生活在这深宅之中,却是早已经看穿每个人的丑陋面目,每个人的贪婪嘴脸。
即便自己那位衍圣公的父亲,若是被逮到京城审问,罪行未必比当年的伯父轻。
只是在这么多族人中,他却是知晓自己大伯的疯狂程度。即便这些年被削爵为民,但在府中并不安分,起码自己便亲眼看着他掐死一个乐妇。
好乐曲,好女人,亦……好杀!
孔闻施的心脏砰砰地跳动,正想着要转身而逃,但即刻撞到了一面肉墙,孔弘绪的随从铁山已经断了他的退路。
孔弘绪的恶名早在孔氏一族中远播,此刻握着短剑走过来冷冷地询问:“好贤侄,你今晚是要生还是要死?”
“我要生,求伯父给侄儿一条生路!”孔闻施丝毫不怀疑孔弘绪会捅杀自己,当即连忙跪下来求饶道。
孔弘绪的手重重地拍在孔闻施的肩膀上,吓得孔闻施的魂都丢了,只听到孔弘绪耳语几句,而后手里被塞上一包药。
月光下,孔弘泰的卧房显得异常宁静。
上苍其实不见得公平,当年的景泰帝在抢夺皇位后,恐怕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走在自己哥哥前面,从而成为了夺门之变的大冤种。
现在孔弘泰虽然五十岁出头,但这个冬天感染风寒后,却是一直不见好转,而今仿佛都能看到自己大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