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免免一手琵琶弹得十分好,从小参加过不少文娱演出,大大小小的奖也拿过一些,之前有好几个艺术团的老师想让免免加入艺术团,免免没去,谢旋当时觉得挺可惜的,问妹妹为什么,小姑娘只说她其实不太爱在舞台上表演,把琵琶作为自己的业余爱好就挺好。
于是参加艺术团这事,便作罢了。
谢免免在家弹琴是常事,不足为奇,只是今天这琵琶的声音,似乎听着有些许乱。
谢旋没多想,他不是很有艺术细胞,只当这支曲子就是如此。琵琶曲么,有轰乱的金戈铁马之感也是常事。
他拿钥匙开了门进去,免免房间的门半开着,琴声不断从屋内逸散出来。如果说妹妹平时弹琴的声音像涓涓绵延的溪流,今天就如同飞流直下的瀑布,有着决堤一般的气势。
谢旋好奇地探头看进去,只见免免抱着琵琶坐在窗边,手指拨动琴弦,弹得飞快,面上的表情却有几分魂不守舍,似乎琵琶只是她抒发情绪的窗口,而心思却根本不在雕琢乐曲上。
&ot;咳咳。&ot;谢旋清了清嗓子,“这是什么高阶练习曲吗,听着挺厉害的。”
免免似乎没有注意到哥哥回来,被谢旋这忽然的一声吓了一跳,手上一个不注意,琴弦发出铮的一声嗡鸣。
愣了好一会儿,小姑娘才如梦初醒。
“哥哥,你回来啦。”
她放下了手中的琵琶。
谢旋总觉得妹妹今天看起来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儿奇怪,挠了挠头。
“有什么事儿吗?怎么觉得你好像怪怪的。”
“没什么。”谢免免却是摇头,只字没提今天在电影院遇上的事,对哥哥软软地笑了笑,站起了身。
谢璇直觉地觉得妹妹哪里不太对劲,他想了想,然后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是因为今天在李培家受委屈了是不是,我已经帮你说过他了,没事儿,咱以后不遭这个罪,我一会儿会跟爸妈说,这事儿就作罢了。”
谢免免嗯嗯了两声,谢旋便只当是自己猜对了。
“走,一会儿咱们去店里吃饭去。”谢旋道。
谢卫国和刘晓燕夫妻俩一起经营着一家小饭馆,离军属大院不远,也就两站路的样子。
开饭店不是个活,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要到店里进货运货,搬东西清点库存,谢卫国就不说了,刘晓燕的性格天生就适合做老板娘,跟各种人打交道游刃有余,哪怕是干男人干的力气活也一点都不娇气。
“不是说了嘛,妇女能顶半边天。”每当有人劝刘晓燕悠着点,她就扔下这句话。
在两夫妻的勤劳肯干下,谢家的财富越来越多,直到迈入万元户的行列,也就是这一两年光景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