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松!”元州遇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松开。”
“不松!”
“你松开!”
“我不松!”
就在此时,客厅和卧室齐齐熄灭的灯又默契的同时亮起来,由于待在黑暗里太久,灯乍一亮,两个人不由自主的一同闭上眼睛。
视觉消失后,其他感觉似乎突然变得特别敏感,元州遇终于清晰感觉到了手臂触碰的身体线条,也终于意识到现在的姿势暧昧到让人一言难尽。
这个瞬间,她触电一般松开手,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陆净植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似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刻无论再说什么大概都会让人觉得十分尴尬吧。
元州遇的心在胸腔里“咚咚”跳的越来越快,终于忍受不住这种有毒的安静,她伸手去推陆净植:“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
她一直低着头,因为担心抬头会遇到陆净植的视线,直到人被推出门去,她“咣当”一下带上门,接着把后背死死抵在门板上,像是怕陆净植再开门回来似的。
这一夜再也没有好眠,元州遇一直在做梦,每一个梦里都会出现同一个人。
陆净植在梦里一直折磨她到闹钟铃声响起。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时,元州遇闭着眼睛抱着乱糟糟的头哀叹一句:“真是作孽啊!”
只是她没想到,更作孽的事情竟然还等在后面。
按照之前的约定,她今天的兼职在一家刚开放不久的游乐园,工作内容是在游乐园周围发放宣传品。
强迫自己精神焕发地走进经理办公室,打完招呼还没来得及微笑,就被告知工作内容确实是发放宣传品,但是方式和她理解的有些不一样——需要穿着卡通玩偶服装。
哦买噶!这么热的天还要被闷在那么厚的玩偶服装里,这不是要人小命吗?!
看着脚边那套黑白熊猫套装,元州遇心里哀叹:泥妹,真是作孽啊!
这份工作的唯一安慰大概就是时薪非常高,高到元州遇咬咬牙,还是穿上了熊猫装。
手里攥着一大把印着游乐园宣传语的气球,元州遇站在园区附近的马路边,看到小朋友或者年轻人就过去发一只,身上早就汗如雨下。为了平衡心态,她只好催眠自己,觉得这衣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防晒,也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