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礼洲侧了个身子,一副贵妃醉酒的姿态,“我用的是意念驱鬼。”
“我先提醒你啊。”钟未时从衣柜里捞了件t恤出来,“这床一翻身动静贼大,你要是敢翻来翻去吵得我睡不着觉,或者大半夜吵醒我,那钱我可就不还了。”
“我不睡,我等你睡着了我再睡。”顾礼洲接过t恤,两眼一翻扔了回去,“这什么玩意儿,抹布吗?”
“那你就裸着吧。”钟未时说。
顾礼洲瞥见上面有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努努嘴问:“上面那件白的是不是新的,给我瞅一瞅。”
钟未时扔给他。
顾礼洲横看竖看觉得这衣服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直到听见钟未时说:“就你上回买我那件啊。”
“啊……”顾礼洲拎着t恤,看到吊牌都还挂着,“为什么不穿啊?”
钟未时衣柜里那堆破布基本上都是199包邮的,褪色的褪色,起球的起球,搭在一起不伦不类,怕把898穿出一种地摊货的感觉。
再说了,每天在外边拍戏,打打杀杀滚来滚去,不出三天衣服就旧了。
他舍不得。
当然了,这些理由到他嘴里就变成了:“镇宅。”
顾礼洲一撇嘴,捡起了原来的那件破布,“那就继续镇着吧。”
钟未时惊讶于这老畜生竟然对他家熟门熟路,一下就找对了浴室的位置不说,就连开浴霸的动作都顺手的就跟自己家一样。
甚至还知道热水器的插座在哪里!
可怕!
钟未时倚在门框上,开门见山,“说实在的,你以前是不是扒手啊?”
顾礼洲一愣,“啊?”
钟未时觉得他有可能偷偷“造访”过301,但是发现主人比他更加贫穷就失落地走了。
但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难听,“就那种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侠客,然后现在准备金盆洗手了。”他越说越觉得自己这个想法简直靠谱!很符合顾礼洲有钱有“名声”却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逻辑。
“你不出书真是可惜了。”顾礼洲把门一甩开始脱衣服。
钟未时再次推门,一愣,赶紧关上了。
脑子里满满的都是那两个粉嫩嫩的小点点以及顾礼洲错愕的眼神。
算了。
他往床上一躺。
就算是扒手,也一定是个好扒手。
顾礼洲的这份错愕维持了很久,因为他找遍了整间浴室都没有发现沐浴露的影子,只有一块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