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充满鄙夷之情的有其母必有其子,赵切猛地心惊。他不知道老人是不是看出了什么,看出了方优对文勤的感情还是只是单纯地骂他针对文家。
他听见方优被这么辱骂,明明和自己无关,还是感到一阵火辣辣的屈辱和愤怒。他也料想得到方优这么多年来对文家的恨意是怎么来的。毕竟就连一个下人,都敢如此毫不留情地骂他和他妈妈……更不要说那个只把他当做钳制文游的工具的亲生父亲以及身为受害者的文游和他的母亲。
赵切按捺住心头的怒火,说:&ldo;请您客气点,我现在只想见一见文勤,见完我立刻就走,绝不纠缠,你再阻拦下去我真怀疑你们软禁他!&rdo;
这么说着,赵切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以文勤老好人的性子,怎么可能随便派一个佣人来打发他,还然他说出这么绝情的话?他不顾老人的阻拦疾步向楼上走,想冲到二楼找文勤,却被老人一把推开。
管家沉着脸责骂道:&ldo;这个世界上的事,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真以为没人知道他对勤少爷的肮脏心思?自己自甘堕落还想拖人下水,兄弟乱伦,这是要遭天打雷劈的!&rdo;
这番话激得赵切浑身一震,他慌乱的目光对上管家精明的眼睛。
乱伦两个字如诛心之箭般猛地刺向赵切的胸口,他脱口而出问道:&ldo;你!&rdo;
管家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ldo;你真以为没人知道那小畜生对大少爷的龌龊心思?&rdo;
他说着,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发现这个秘密的下午,他给发高烧的文勤送药,正好看见那小畜生偷偷亲文勤。这么多年,他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如今看着他利用文勤心善下狠手算计他,又怎么能再忍下去。
赵切呆住了。
然而面对这双洞察一切的眼睛,他怎么也无法问出接下来的话,此时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赵切的身体无法挪动一分一毫。
一想到方优倔强无助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带着文勤不明不白的态度离开。现在回去,他该如何向方优解释?文勤不肯见他,从此以后都不会再见他。
赵切深吸一口气,咬着牙逼自己问:
&ldo;他知道了?&rdo;
管家冷哼,冰冷的目光像是要刺穿赵切,终于在赵切快要无法忍受的时候说出了答案。
&ldo;他不知道。&rdo;
赵切松了口气,巨大的庆幸让他陡然感到一阵眩晕。
他汗涔涔地站在大厅,身体有点站不稳。
不知道,不知道就好……要是让文勤知道了,那还得了。他必定会疏远方优,那个傻子这么多年就是靠着文勤那点微薄的善意撑下来的啊,如果文勤就此和他决裂,方优只怕会疯。
&ldo;他现在还不知道,&rdo;老人冷漠地说,&ldo;将来知道了只会避之唯恐不及。&rdo;
赵切听着那句冰冷的避之唯恐不及,刚刚安稳的心脏霎时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