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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2页）

常笑道：&ot;你知不知道棺材是用来放死人的？&ot;&ot;知道。&ot;

&ot;你知不知道这棺材已睡过死人？&ot;

&ot;知道。&ot;

&ot;什么都知道，你这是喜欢棺材的了？&ot;

王风立刻就摇头：&ot;不喜欢。&ot;

&ot;不喜欢为什么要睡进去？&ot;

&ot;我没有地方好睡。&ot;

常笑的目光又落在三丈宽的大床上，道：&ot;这张床也不好？&ot;王风道：&ot;对别人很好，但对我却不好。&ot;他笑着解释：&ot;今天早上我实在太疲倦，除非不睡，一睡势必就像死人一样。&ot;常笑道：&ot;所以你索性就睡进棺材？&ot;

王风道：&ot;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ot;

常笑道：&ot;真正的原因是什么？&ot;

王风道：&ot;我不想这么快就真的变成死人。&ot;

常笑一怔道：&ot;有人要杀你？&ot;

王风道：&ot;有，昨天就已有四个，真正要杀我的却不是他们。&ot;常笑道：&ot;他们只是四个刽子手？王风道：&ot;我看就是了。&ot;常笑道：&ot;你到底开罪了什么人？&ot;

王风道：&ot;什么人我也没有开罪，他们要杀我也许就因为我留在这里，因为我是一个聪明人。&ot;常笑道：&ot;据我所知聪明人的确都不怎样长命。&ot;王风道：&ot;有时是的。&ot;

常笑道：&ot;有时是指什么时候？&ot;

王风道：&ot;当他让别人都觉得他有点危险的时候。&ot;这本来是武镇山武三爷的说话，他记得这么清楚，莫非是觉得这话很道理。

常笑点头道：&ot;一个人使人有危险感觉，一定不会受欢迎。&ot;王风道：&ot;处理一个对自己有危险的人，你当然知道最好是用什么方法。&ot;常笑连连点头道：&ot;那种方法的确好，我也时常用。&ot;王风道：&ot;好办法未必就一定有效。&ot;

常笑道：&ot;如果他们发觉你死人一样睡着，那就会有效的了。&ot;王风道：&ot;所以我只有睡进棺材。&ot;

常笑道：&ot;棺材亦未必安全，一旦被发现了，很容易就给活活的钉在棺材里面，那又是怎样的一种死法，你是否能够想像？&ot;王风打了个寒噤，道：&ot;好在那副棺材曾经走出过一具僵尸。&ot;常笑道：&ot;那样的一副棺材当然没有人愿意走近去，如果不怕僵尸回窝时遇上，实在是一个很好的睡觉地方。&ot;王风道：&ot;好就说不上，里面有石灰，还躺过死人，幸好死人跟我是朋友，看在安全份上亦只好将就将就。&ot;他忽然叹了一口气，道：&ot;可惜就连这种地方我也只能睡一次。&ot;揭发了的秘密就不再成为秘密，如果他再睡进这副棺材，很可能就永远睡下去，永远不会再出来的了。

常笑冷冷的凝注着王凤，忽然说道：&ot;你怕死？&ot;王风立刻摇头。

常笑冷冷地一哼，道：&ot;我看你简直就怕得很。&ot;王风道：&ot;我只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ot;他笑笑，忽然问：&ot;死有什么可怕？死的确没有什么可怕。不用再受烈日的煎烤，不用再受寒凤的刺割。没有忧伤，没有痛苦。再不必耽迷于卑贱的思想，再不必热切去贪求什么。死，其实只是一种解脱。在王风来说，死，更是他生命中最美丽的冒险。一根要命的阎王针，早就已决定了他的生命…他本来只能再活半个时辰，出为运气好，死前遇上了天下第一名医叶天士，才保住了性命，却也只能再活一百天。一百天现在已过了四十九天…只剩五十一天。五十一天并不是五十一年，早死五十一天与迟死五十一天似乎没有多大的分别。他又怎还会怕死？&ot;常笑没有回答王风的话，反问道：&ot;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王风道：&ot;那些人要杀我的真正原因，真正要杀我的本来是什么人，现在我仍不怎样明白。&ot;他随即又说道：&ot;这其实明白与否，也不要紧。&ot;常笑道：&ot;什么才要紧？&ot;

王风道：&ot;我未了的那件事。&ot;

常笑追问道：&ot;哪仵事？&ot;

王凤道：&ot;寻问我朋友的尸体，送返他的故乡。&ot;常笑道：&ot;你跟铁恨是朋友？&ot;

王风点点头。

常笑注目又问道：&ot;你们在什么时候认识的？&ot;王风道：&ot;八九天之前。&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