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想起什么又笑了起来:“小小年纪,胆子真是比天还要大……以后这京城的天可就变了个彻底。”
莹儿却有些担忧:“要变啊?”她主要担心的是这个家:“不会影响到我们吧。”
“影响是不可避免的。”右宰没有虚伪的安抚:“不过别担心,都是好事,等下要开饭了吧,借此敲打一下家里头的小辈,只要心正,百邪不侵,真要出了败类,我也是不会偏袒的。”
莹儿这才放了一半的心,终于露出笑:“别说你了,我也不会容得。也别现在,一直都是这样。”
右宰心里头慰贴,家有贤妻,真的是一大幸事啊。
不过大概也只有他这么想,跟他同样回府的中宰就跟妻子说起他家里面的那位悍妻。
“这右宰,下手真黑。”中宰虽然给御医看过了,但回家当着妻子的面,仍旧做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样子:“要不是顾忌他们家的那位悍妻,我岂会吃这个亏。”
上次,还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明明是他家老大和对方互殴,他家老大也是手贱,占了上风就算了呗,打就打了,年轻人谁不打架,但偏偏一时得瑟过头,拿毛笔在人家脸上划了个到此一游,就这事就被对门的那小肚鸡肠的妇人给记了一辈子。
逢三差五就要拿来说道说道。
硬是逼得他家老大早早的就外放出去了,明明说是要留在京城做官的,他路都给铺好了,临行跟他说自己觉得没脸,不想输给曾经的手下败将,誓要离开京城个伤心地——不就是科举人家考了个探花,你略失一筹,考了个传胪,人家那探花是靠脸拿的,真才实学你也不差人多少。
这也怪他老两口,没把你生得好看一点。
右宰家的三宝是真的不知道怎么长的,右宰那副尖嘴猴腮的样子,怎么生出个那么好看的儿子。
真是奇了怪了。
所中宰和右宰良家算是世仇了,两家恩怨理不清理还乱,偏偏越往后头越是混成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天天别苗头。
算是官场一大趣事。
穆元咏伸了个懒腰,当时福亲王那举动,他真的是没想到,好言歹说,总算是把人劝走了,但是福亲王铁了心要辞去职位,他没准,人竟然扔了自己的王印,拍拍屁股走了。
还说什么从此自己就是一白身,潇洒而去也。
穆元咏是真的冤。
他做了什么了?
他什么都没做啊!
算了,这事情他搞不来,就把宗室全部一股脑的扔给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