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惊,猛得推开他,止住眼泪。
&ldo;我的事,不用你管!&rdo;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但是,令人意外的是,他不顾一切,再次张手抱牢了她,&ldo;微微,对不起。
听到这一声突至而来带着痛楚嗓音的歉意,微微震了震。
&ldo;是我不好,都是我我不好。&rdo;他的嗓音低沉到像是哽咽。
一定是自己听错了,怎么可能?她像尊石雕般,动也不动,维持着僵硬的姿势。
最后。
&ldo;我想回家。&rdo;微微也疲惫到闭上了眼,身子轻轻一软。
好累、好累,真的好累。
突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这四个月里,都做了什么。
奋争、报复、逞强,所有的一切,真的有意义吗?她等的就是他的一声真心的道歉,但是,等真实到来的时候,没有胜利的喜悦,她已经伤痕累累到疲惫不堪。
江熹炜接住了她。他打横将她抱起,目光久久心痛凝视着那张脆弱的娇颜。
他这辈子爱过的人,不多,屈指可数,但是,唯一能让他痛的人,只有她。
人生第一回,悔意来敲门。
他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低估了她的重要,低估了自己的坚硬,从来坚定不移的信念,突然受到前所未有的拷问。
……
细心等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后,有道倩影小心翼冀地自暗处闪出。
舒盈轻轻闪过敞开的房门,再轻轻关上,无声步到床畔前。
周遭的一切声响对季行扬都丝毫没有影响,他依然睡得很沉。
舒盈咬咬牙,大胆地轻解罗裳,直至一(丝)不挂,然后,她轻掀被子一角(裸)身钻入了季行扬的怀里。
这是她路上巨星之路的捷径,她不可能放弃!
……
微微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在熟悉的屋子里。
清晨的微阳下,床榻旁,两抹鱼儿活波地摇摆着尾巴,亲昵地追逐着彼此。
那是&ldo;纪夕微&rdo;和&ldo;季熹炜&rdo;。
仿佛,一切都如常。
她的身上,套着男款衬衣,被撕破的上衣早已经换下。
恍若,她只是做了一场恶梦。
她恍惚了几分钟,直至抬了抬臂,那里,有清晰可见的青淤。静下心,深呼吸一口气。依然有季行扬残留在她肤间的气息。
赤足落地,再走几步,下身被强势撑抽过的私密处,随着行走在腿间的摩擦下依然无比涨痛。
很多事情,真实发生了,就是有存在过不可抹灭的痕迹。
她拉开一旁的抽屉,如果江熹炜的习惯还没有变的话,里面会有一些零钱。
果然,里面的硬币足够她打车回家。
不去费心检查自己遗落了什么,人生会来来去去的东西,都没什么好值得留恋。
她打开房门,没想到,江熹炜就站在门口。
&ldo;醒了?&rdo;他轻声问。
他很久没用这样温柔的语调和她说话了,仿佛,他们还在当初的热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