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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安凡深呼吸了一下，安和当年抱着他流泪的模样似乎又出现在眼前，他说，凡凡，不要给别人生孩子，好好活着。他又想起上午盛铭的话，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ldo;我妈妈是生我时死掉的。&rdo;

搂在肩膀上的手一僵，安凡去寻找盛铭的眼睛，发现他也在直直地看着自己，话就像自己跑出来了一般倾泻而出。

&ldo;他身体很好，生产前虽然没去医院，但也找信得过的医生定期做检查，都很正常……谁都没想到……&rdo;

盛铭一言不发地松开安凡，在安凡看他的时候他甚至挤出一抹笑来，揉了安凡头发一把：&ldo;没事的，我让宋立来给你做个全面检查。&rdo;

说完他就开始找手机，却不知道怎么回事越找越找不到，他的动作急躁起来，像一头困兽。

安凡的声音也被屏蔽在外，终于他在枕头旁边发现了手机，拿起来直接拨通了宋立的号码，刚响起接通的声音他就吼道：&ldo;你他妈现在给我过来，马上！快一点！&rdo;

平静被打碎，他声音到后面已经算得上惊惶，宋立被吓了一跳，什么也来不及问立马出了门，一路上连闯好几个红灯，生怕是孩子出了大问题。

吼完挂了电话，盛铭有点恍惚，他好像完成了一件大事，接下来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定定地坐在被翻得微乱的床边。

安凡的手摸索到他的：&ldo;你别这样。&rdo;

盛铭呼出一口气，使劲闭了闭眼，心底的恐慌被他强力压下去。

他反手抓住安凡的手：&ldo;嗯。&rdo;

俩人静静靠了半晌，盛铭自嘲地开口：&ldo;之前我有些失望，觉得你为什么什么都宁愿藏在心里也不告诉我，即使以前的我不值，现在我不是改了吗？&rdo;

&ldo;今天我突然发现，也许你是对的。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暴躁，愚蠢，不够强大，嘴上说得好听……&rdo;

安凡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盛铭还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却先疼红了眼：&ldo;不许你这样说。&rdo;

安凡垂下头，靠在他身上：&ldo;你很好，最好。&rdo;

盛铭看着他的头顶，在安凡没看见的地方，摇了摇头。他不好，一点也不好，不够温柔，不够强大，不够冷静，不够当起他能依靠的肩。

但是……

&ldo;凡凡，即使我还有那么多毛病要改，以后也告诉我可以吗？&rdo;

&ldo;嗯。&rdo;

第18章不可追，不会追

宋立慌慌张张地进了门，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却发现屋里很安静，并没有想象中混乱的场面。

盛铭端着一张脸，完全看不出来之前那惊惶的语气出自他口。安凡也没什么异常，嘴角含笑礼貌地跟他问好。

宋立怀疑自己之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正想问，安凡先开口了，带着些歉意：&ldo;宋医生，麻烦你跑这一趟了，只是我之前隐瞒了一些事情，不知道对孩子有没有影响，所以就让盛铭请你来一趟。&rdo;

宋立下意识地看了盛铭一眼。盛铭这人霸道得很，以往绝大多数关于安凡身体的交流都是盛铭与他进行，而安凡很少摆出这样主导谈话的姿态，只会在他专门询问时，不得不开口了才会答上两句。

盛铭这次竟出乎寻常地安静，坐在安凡旁边不发一言，倒是很少见他这样把主导权交与别人的情况。

安凡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ldo;盛铭不太了解，担心说不清楚，所以让我直接跟你说。&rdo;

这是宋立来之前他们商量的。

就像宋立疑惑的那样，其实在很多事上他俩依旧维持了旧有的关系，即便感情相通，但习惯一时半会也无法彻底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