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江的狠辣让毛文龙预感到不妙,在南京居然公开挑衅自己与朝廷作对,杀死朝廷命官报复自己。如此作风让毛文龙深感痛恨的同时,又害怕白江不会就此罢手,还会把目标转向其它地方的官员。
而事实却完全被毛文龙所料到,昨晚的南京北城风波还未平息,一大早毛文龙便又接到禀报,说是苏州与杭州两地知府早上都双双遭遇行刺!
“死伤如何?”毛文龙阴沉着脸,沉声而问!
“启禀总兵,根据最新送来的急报所说,杭州知府遇刺身亡,而苏州知府至今昏迷不醒。两地的衙役伤亡百余人,在当地造成不小的动荡,现在两地暗卫头领已然接手当地的兵权,全力搜捕日月教的残存势力。”阿斗的声音虽很是平稳,可他内心却是愤愤不平。
“哼!”
毛文龙冷哼一声,停顿片刻后才开口言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若是再不快点查探到日月教的底细,像苏州与杭州这样的情况还会接连出现。千日防贼的事情肯定不能干,唯有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阿斗,若是找寻到任何日月教的线索便立刻开杀,无需等待揪到他们的老底再打。”
阿斗显然也很认同毛文龙的观点,他当即抱拳行礼言是,此后便向毛文龙先行告退。他必须亲自前往苏州与杭州督办。
毛文龙深知今日的刺杀官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他却又无可奈何。因为现在的他根本就不知道白江下一次刺杀会在何处展开?一番深思无果后,毛文龙转身看向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毛景文说:“立刻下旨,命令各地官员这段时间务必做足防范。”
“父皇请放心,朕现在就去下旨。”毛景文当即命令内侍备好笔墨快速的写好圣旨,然后命令内侍颁发到大明朝各地官员的手上。
毛景文见内侍拿着圣旨退下后,他便拱手向毛文龙言道:“父皇,暗卫现如今还无法掌控到日月教的行踪,我们何不直接动用各地的驻军主动出击。反正大明朝太平已久,军中那些汉子都闲置太久。趁着这个机会让他们出来活动活动也可以当成练兵。”
突闻毛景文此言,毛文龙顿时双眼发亮,之前他一直在考虑日月教行踪的问题。思维完全限制在这里没有办法跳脱出来,老想着只有暗卫能够与暗中的日月教为敌。
毛文龙想通之后,哈哈笑道:“吾儿此计能用,大明朝是掌控在我们的手中,绝对不能让区区一个日月教在此搅风搅雨。”
见到毛文龙开心的接纳自己的提议,毛景文顿时也变得开心起来,他连忙解释道:“动用整个朝廷大军的确有些劳师动众,可总比被日月教这样搅乱下去。”
毛文龙点点头,说:“好,这事就这么定下来!”
毛景文答应一声,坐回龙椅上,提笔便又开始写圣旨。不一会圣旨写好,他又命令内侍召集朝中全部武臣到大殿里商议出兵的事宜。
目送毛景文离去,毛文龙心里也安定下来,动用全大明朝的兵马来对付一个日月教,的确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可眼下也只能如此行事,方能把损失降到最低,以及尽快平息日月教的事情。
毛文龙随后离开御书房前往后宫,准备与陈澜她们好好的温存。能够相聚的时光总是很短暂,毛文龙与陈澜她们一直都很珍惜。
刚刚离开御书房没多远,毛文龙的轿子便被阿斗截停下来,只见阿斗脸色发黑,匆匆来到轿子边向毛文龙禀道:“总兵,吕宋国前来上学的船队在海上出了意外,有几百学子一艘战船被一伙突然冒出来的海盗所劫持。”
轿子前的门帘瞬间被撩开,毛文龙阴沉着脸走了出来,盯着阿斗冷冷的问:“护送学子的前来的东江军为何会被区区海盗袭击成功?”
东江军水师如今在大明朝的海域内,绝对是无敌的存在。海盗什么的见到东江军的战船或者旗帜出现之时,必然会远远的躲开。可这会毛文龙却听闻海盗居然敢来打东江军水师的战船主意,而且还劫持成功,这显然是有内情存在?
阿斗苦笑着摇头说:“属下得到消息只有这样的情况,至于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得等到急报到来才能明了。”
毛文龙皱了皱眉头,对阿斗的答复很是不满,刚想开口说话。却听闻一声急报声由远而至,一个信差慌慌张张的来到毛文龙的面前,话都来不及说,就直接递上一封急报。看这情况,毛文龙也无需多问,便已然心知是海上战船被劫持的急报送达。
拿过急报,毛文龙当场便打开看了起来,急报是陈继盛亲笔所写。信中言到,那些海盗并非普通的海盗,而是早有预谋。信中,陈继盛还未提及海盗的来路,显然还未查到其底细。但毛文龙却感觉到这些海盗应该与日月教有牵连才是。
收起急报,毛文龙挥退信差,然后看着阿斗说:“立刻给陈继盛回信,告知他日月教的所有事情。白江曾说过,他想要把吕宋国划归他所有,显然是吕宋国与他们日月教有很大的牵连。”
阿斗愣神了片刻,忽然激动起来:“总兵言下之意,是说吕宋国乃日月教的老巢!”
毛文龙微笑着点头:“有很大的可能,否则白江不会开口索要吕宋国。海外的岛国有许多,比吕宋国好的也不少,但他却唯独要了吕宋国,这里面定然有猫腻存在。总之,立刻告诉陈继盛,无论他用任何的手段,必须把整个吕宋国给翻找一遍。”
“是,总兵!属下这就去办!”阿斗激情未退,告知一声后便匆匆离去。
毛文龙重新回到轿子里,继续向着后宫进发。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开始明朗起来,神秘的日月教正在一点点的浮出水面。毛文龙绝对相信,用不了多久,日月教便不再是东江军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