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之感令他恨不能逃之夭夭。
好不容易解了下来,魏赦对镜一照。
顿时,他眉间的褶皱更深了。
客店的是什么破铜镜!昏昏黄黄的!除了看得出姣好的臀形,便是黄澄澄一片!还看得出什么红色胎记!
魏赦虎着脸把裤子提了上来。
要说照镜,还是江宁他书房的那面玻璃镜好使。
也真是荒诞,宣卿若与自己全然无关,怎能长得一张简直得天独厚世无其二的英俊之脸?
回了寝房以后,竺兰已睡下了,帐中影影绰绰地卧着她的身影,魏赦停了脚步,自去净室浴身,洗漱完毕之后,朝竺兰的卧榻走了过去,手扯开了帘帐,朝她身旁的位置躺下。
人才躺下,竺兰柔软的臂膀又拥了过来,脸颊也随之埋在他的颈窝,香雾一口一口地轻吐在他的颈边,软软地说道:“你去了好久,我以为你会与他们挤挤便睡了。”
“兰……兰儿……”
魏赦有些不自在,仰面吐了口气,见竺兰又睁眸,眸光清润,凝睇自己,魏赦那种不自在之感又顷刻散了,他朝她压了过去。
从第一次以后,已是连着多日不曾亲热,竺兰也并不排斥,搂住了他的后颈对他予取予求。
结果便又是草草地收场。
魏赦尴尬地僵在当场,目光躲闪,简直不敢看竺兰。
她定是会笑的。
他是不是很没用,明明也是七省绿林公认的大当家,结果在床笫之间竟如此无用,会不会,就连宣卿那等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也有不如?一想到这儿,魏赦更加不敢看竺兰的眼睛了,闭目装死。
竺兰实在忍不住发笑,笑声虽隐忍,却还是传了出来,胸口不住地起伏震动。
魏赦恼羞,掐她腰间的软肉呵她的痒,竺兰一边笑一边求饶,闹了好久,直至门外传来店小二过路的脚步声,才终于停了,竺兰望向魏赦的眼睛,他整张脸鲜红无比,像上锅的醉蟹般,她便心软无比,“魏公子,你定是太累了。何况,我已是得趣。”说罢,又画蛇添足加上一句,“慢慢地总会好的。”
最后这句激怒了魏赦,他可不要!他就要现在好!
于是竺兰又被煎鱼似的翻了过去。
魏赦终于大逞了一次威风,雄心大振。
……
这一路畅行无阻,并没有遇上魏新亭的精兵,想必是他的人晕头转向,被魏赦的人故布疑阵诓得左支右绌,被骗入了深山老林中之后便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