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调啊,顾黏糕不仅是块黏糕,似乎还是块糖分特别足的黏糕。
聂细卿没回答他,而是捧住顾非也的脑袋,在他嘴唇边亲了一口。
所谓用行动证明。
想不想你?你看,我一回来就亲你。
顾非也却不乐意,亲亲收下了,答案还是继续要的,一点也不含糊,非得问个清楚:&ldo;想没想?&rdo;
真无奈啊,此时无声胜有声不好么?
真是一点也不含蓄。
聂细卿笑:&ldo;想了啊。&rdo;
顾非也这下满意了,撒开他聂哥,自己转身走到餐桌前,把已经摆得整整齐齐的餐具再摆一边,边摆边说:&ldo;快去洗手,吃饭了。&rdo;
&ldo;嗯。&rdo;
脱衣、洗手,两分钟后,聂细卿坐到餐桌前,尝了第一口顾非也的手艺。
&ldo;怎么样?我觉得很不错了。&rdo;顾非也说。
是啊,一直在进步,越来越像模像样,聂细卿点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ldo;光点赞是不够的。&rdo;顾非也道。
&ldo;嗯?&rdo;聂细卿挑眉看他,满眼的笑意。
顾非也一本正经地继续说:&ldo;这满桌子的菜都在说,必须再给个亲亲才够。&rdo;
看看,看看,一块沉迷于亲亲的黏糕。
聂细卿无可奈何却又满心说不上来的柔软,给了顾非也好几个非常轻的吻,紧接着是摸头杀:&ldo;其实这满桌子菜说的是,必须再给好多亲亲才够。&rdo;
顾非也竟然老脸一红。
妈的感觉老甜了是怎么回事?
不管,反正快要过年了,该怎样黏糊怎样甜就怎样。
于是接下来,这两个人真的黏糊了两周,除了顾非也身体还没好透,他想做点什么但聂哥总是不做点什么这事不太完美之外,其他一切ok。
很快到了除夕前两天,顾非也收拾收拾,依依不舍地和聂哥告别了。
人一旦形成习惯,比如习惯和谁在一起,那么忽然分开就会很不舒服。
顾非也就是这样,车越往回开,越觉得两边嘴角都挂了沉甸甸的油桶,止不住地要往下拉。
不开心啊,非常不开心。
不开心的人还没开出去十公里,就打了个电话给聂哥,拉着聂哥唠了十分钟才重新打起精神。
其实不光顾非也不适应,聂细卿也不适应。
顾非也在的时候,心里是说不上来的踏实。
顾非也走后,他一个人收拾东西准备回黎庄丁爷爷那里,总归也觉得屋子空了点,冷了点,这种感觉,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
当天傍晚,聂细卿回到黎庄。
车子停到院子前面,发现了另外一辆黑色悍马,这车他不认识,不过看到车牌号的时候,大体知道了是谁来了。
聂细卿踏进院子,抬眼见到一个人,果不其然,来的人是聂文骞。
上次聂文骞来这边,还是三年前。
这个人几乎不过来,因为他每次来,丁义章都不会给他好脸色,吃瘪次数多了,自然不愿意多来。
想想也是,受惯了他人或奉承或景仰的人,一到老人家这边就受气,肯定会不痛快。
这次聂文骞似乎又没讨到好,此刻正站在院子里抽烟,聂细卿走进去,聂文骞循着声音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