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赟转过身,拍了拍他的肩,“嗯,你先去休息休息。”
孙磊看了他一眼,默认。
等沙迦走后,古圭拉军方很快就打来了电话。
那架米-23残骸被捞了出来。
那边语速极快,翻译只能勉强跟上:“我们初步鉴定是因为尾桨翼断裂,尾斜梁被击中,尾减速器脱出,整个尾桨下翻导致传动轴扭断,这才导致了整个事故。”2
古圭拉的军事力量实在是堪比“没有”,勉强有几架中型直升机又都是老古董。
如果出问题,避之不及。
孙磊也表示理解。
那边又小声讨论几句,翻译小心翼翼道:“事故原因我们会再进一步调查,因为我们古圭拉现在实在是自顾不暇,也私下里希望那位上尉不要再追究了,可以吗?”
程赟一听,审度般地抱起手臂,喟语摇头地自嘲道:“我是驾机迫降的驾驶员,我能追究什么?”
他开习惯了歼击机,直升机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意思,哪成想不是发动机坏了就是尾桨翼裂了,后面还坐个老婆,心都累。
孙磊会意点头,“好,我们明白了。”
双方又说了几句,才挂断电话。
午后的阳光带着滋润人心的暖意,孙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你们旅长周建义曾经是我的学生,你呢,又是他的学生,你们都是开歼击机出身的,我都很看好。”
程赟没明白孙磊的意思,眼眉微蹙站在那。
孙磊继续道:“写请战书来古圭拉,跟缅丹人持枪对峙,昨天又湖面迫降,够拼的。”他抬手,拍了拍程赟的肩膀,“所以啊,娶的老婆胆子也是够大的,当着缅丹人的面扯谎。”
程赟没料到孙磊会提及顾诗筠,不觉愣怔一瞬,然后认真说道:“不知者无畏。”
孙磊失笑,呵呵半晌,“顾医生估摸吓得不轻吧?”
刚才他也瞧见了,路都走不稳,挂在自己男人身上还抖个不停。
想了想,不等程赟回答,他便摆了摆手,和蔼到:“行了,这里不用你了,去陪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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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帐篷,顾诗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一进门,就只有秦悠然一个人站在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血压仪的束带。
见到他来了,她面不改色地挑了挑眉,往床上瞥了一眼道:“刚睡下。”
“嗯。”程赟敷衍地应付她。
他走到床边,微微俯身,看着眼前的人脸色苍白,额间涔满了汗,不觉心疼。
刚想伸手摸摸她的脸,秦悠然忽然走到他身边,问道:“你对她做什么了?整个人都惊魂未定的。”
程赟蹙眉,转过身来,面色不虞说道:“秦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他对她做什么了?
自己的老婆,宠都来不及,他还能对她做什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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