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家里还有一只大白猫,是煤球的母亲,当时它生了四只小猫,剩下的三只都送人了,煤球在一堆雪白的毛团里面十分突出,我一眼看中了煤球,就带回来养着了。
煤球探头探脑的走出来房间,看起来一点也不害怕。
家里的房子不大,不一会儿它就把它出生的地方搜了个遍,发现没有什么危险后,就自在的找了一片有阳光的地方躺着了,尾巴一甩一甩的打着地面,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它的母亲公主在暗处打量了许久,看到煤球躺下,这才小心翼翼的出来。
公主和煤球不期而遇。
它对着突然出现在家里的煤球哈气,凶巴巴的盯着它,一身雪白蓬松的长毛微微炸起,整只猫看起来更大了。
煤球不明所以的看着公主,一张黑乎乎的猫脸上竟然让我看出了有点懵的表情。
公主已经认不出它的孩子了。
可能是长久的分离已经让它辨认不出煤球的气味了,它对于出现在它地盘的陌生人十分的警惕,似乎把煤球当成了什么危险的人物。
它们两个对峙了几分钟,我听着公主的叫声越来越频繁,白色的猫爪微微抬起,一爪子就要冲煤球呼过去,我就赶紧上前拦下来,伸出手把不知所措的煤球抱开。
煤球爬在我怀里,委屈的叫了两声,脑袋还一直看着地上的公主。
我摸摸的后背安慰它。
我把煤球抱回了我的房间,容道在后面跟着我进来。
“这才分开多久,公主都不认识它自己的孩子了。”我叹气。
我把感情受伤的煤球放在床上,一下一下摸着它,尽己所能的让煤球沉浸在按摩的舒服里面,试图把它从刚才受伤的情况里面拽出来。
“嗯,气味变不一样了。”容道说。
我看他坐在床边,想起来上一次他来我房间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们还在高中,家里的床是一米二的尺寸,当时睡我们两个人挤挤也还能睡开,只不过现在我们两个早已成年,骨架都比青少年时期大了一些,现在再睡就已经睡不开了。
我们本来打算下午晚点的时候就回家来的,因为家里的床位不够,而我妈想让我们再住一天,第二天再走,所以我们就留了下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妈给我们送了两床被子过来,我的小床睡不开两个人,所以只能先打地铺了。
容道接过被子,自己默默的铺到了地上,看样子是打算自己睡在地上。
我盘腿坐在床上,看着他就要躺下,就伸手拿着我的枕头,人到了地上,然后下床,把枕头放在他的枕头旁边,拿着我的被子就躺在了下面。
他的动作一停,说:“你上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