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容道推门进来,手上还端着一个碗,一点都没有疲惫的样子,反而看起来十分精神抖擞。
我再一次意识到了性别上带来的差距。
他坐到床边,把粥放下,把我扶了起来,在我身后垫上的枕头,说:“我煮了粥,来吃点。”
我和他只是假结婚,没有必要做戏做的那么全,但是他能照顾我到这个份上我还是很感动的,看来我们高中的友情还在,于是我说:“我想吃肉。”
容道:“你现在只能喝粥。”
我:“我觉得我能吃肉。”
容道很坚定:“你现在只能喝粥。”
请问友情还在吗……
容道:“我喂你。”
说罢,他舀起了粥,吹了吹凉气,把勺子放到了我嘴边。
我说:“我自己来。”
容道:“你没有力气。”
我只是有些过度消耗了,并不是真的生病到不能自理,吃个饭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需要别人来帮我吗?而且两个大男人之间喂来喂去的景象我真的没有办法想象。
我当然是不死心的,我艰难的把手从被窝里面伸出来,哆哆嗦嗦伸向了勺子——握了半天也没有握住。
容道:“看吧。”
容道一口一口的把粥吹凉后喂给我,我顺着他的手喝了下去。虽然过程有些煎熬,但是一碗粥也没有多少,不一会儿就喝完了。
他把碗和勺子都放在床头柜上,看了我一眼说:“还疼吗?”
我低下头感受了一下:“好像破皮了。”
“让我看看。”他说。
在我震惊的目光中,容道从裤兜里面掏出了一管药,他直接坐上床来,打算掀开我的被子。
“不用不用。”我连忙说。“感觉好像没有那么疼。”
他用乌沉沉的眼睛看着我:“不要害羞,身体比较重要。”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说。
容道说:“你自己打算怎么来,连饭都没法好好吃,你有力气吗?”
在他的坚持下,我不得不配合的躺下,让他看看,他的手轻轻拨开了缝隙。
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我仰躺在床上,脸部慢慢升温,变得通红,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只好拿起枕头盖住了脸。
上完药后,容道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在书房办公,有什么事喊我。”
我把头埋进枕头里闷闷的说:“赶紧走吧。”
我听见关门的声音,然后把脑袋解放出来,深深呼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