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只有咳嗽声。
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被折腾得残破不堪,好似这二十天暴瘦了十斤,脸庞更是惨白得像个病秧子。
终究于心不忍,叶子权褪下军装大衣,搭到他身上。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这样的折磨,经受一次便会刻骨铭心,除了你,恐怕没人有这个勇气尝试。”
偏偏这些天的折磨,薄子离愣是没惨叫求饶过。
他刻入血液的傲骨,更值得钦佩。
叶子权嗤笑着帮他捋了捋额前汗湿的碎发。
“公然闹事,还逃狱,你胆子也太大了,折了你一条左腿,算是给监狱的交代,你别怪我心狠。”
薄子离喘息着,冰冷僵硬的手指抓住叶子权的手腕。
“那晚……那晚变天,帝城……打雷下雨没?”
像是执念,他虚弱沙哑的嗓音,吃力的问着。
叶子权不明所以,“深秋多雨季,打雷下雨不是很正常?”
“阿枕……阿枕会难受,你问问她,有没有事……”
叶子权狠狠怔住。
小六身边有小七照顾着,小七若是处理不了,会给哥哥们打电话,他很放心。
但薄子离,进重刑室整整五天,竟然还能惦记着小六的病。
“薄子离,你那晚不惜逃狱,请求见我,原来是担心我家小六雷雨夜发病?”
说没有一点触动是假的。
叶子权叹气,从军装裤兜里取出一条小红绳。
“薄子离,你赢了,看到你为了我家小六,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我完全对你恨不起来。”
他将小红绳系到薄子离的右手手腕上,语重心长:“我不管小六的其他哥哥是否接受你,但我这关,你算是过了。”
“以后,我不会阻止你追求小六,也不会针对你,但最终选择权在我家小六手里,我尊重她的选择。”
薄子离轻扯虚弱的嘴角,笑了。
手腕红绳似血,在冷白如纸的肌肤上,衬得鲜艳夺目,和叶枕眠那条红绳铃铛,刚好像是一套情侣配饰。
薄唇轻轻张合,他说:“我还想……要个铃铛。”
叶子权听得直皱眉,“大男人系铃铛,你娘不娘啊?”
薄子离不说话,态度却很坚决。
叶子权拿他没办法,“行,就当是出狱礼物,我再送你个银铃铛,不会响的那种。”
这样以后藏在袖口下,别人不会发现。
“谢了。”
叶子权轻嗯一声,算是接受他的道谢。
目光落到他曲起的左腿,叶子权伸手按了按他的小腿,验伤。
“不算严重性骨折,治疗两三个月应该能好,出狱的事先别告诉薄家,我送你去我家老三的医院休养,等身体调理好了再回帝城。”
薄子离也很清楚,这副鬼样子回薄家,家里长辈们可能会被吓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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