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天过后,我调查沈欣,发现她的私生活很乱。”
叶枕眠听得很认真,提出质疑:“你到酒店时,我养母刚好从房间出来,所以你并没有看见他们躺在一张床还干了事。”
薄子离蹙眉,有些难以启齿。
“我进去的时候,满屋凌乱,地上还有沈欣遗落的胸衣,到处都是淫、靡、气、息,父亲也没来得及穿衣服,孤男寡女,难不成还是纯聊天。”
理论上来说,这个逻辑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叶枕眠的逻辑完全不同。
“薄子离,你知道你母亲有多爱你父亲,如果某天有人告诉你并拿出所谓的证据,说你母亲在外头有别的男人,你会信吗?”
“不会。”
他答得毫不迟疑,“但我母亲,跟沈欣不一样。”
谭娅高学历,本就是大豪门出来的千金,她的教养和素质是刻进骨血里的。
沈欣从前只是帝都叶家的女佣,连大学都没读过,除了长得漂亮,完全没有能拿得出手的家世。
这两个女人,完全没得比。
叶枕眠嗤笑一声,“你相信谭娅,是因为你非常了解她的为人,你不了解我养母,但是我了解。”
她手中皮带对折,把玩着。
轻扯一下,皮带噼啪作响,威慑力十足。
“我跟她生活了二十年,没有人比我更清楚她到底是不是一个滥情花心的坏女人。”
薄子离静静站在她跟前,目光始终落在她手中的皮带上。
那玩意儿十多分钟前还缠在他腰上,一到叶枕眠手里恐怖倍增。
仿佛他再敢争论一个字,那玩意儿随时都会抽上身,凶狠地撕咬他的皮肉。
虽然心里不赞同叶枕眠的观点,但他没说话。
反驳?
不存在的。
“薄子离,豪门里算计人的那些手段,你比我清楚,如果对方早有预谋,调查资料很可能被更改,只要不是亲眼目睹过程,且当事人都承认,事情还真不一定如表面那么简单。”
“上次你在帝都云上酒店的事,想必你还记得很清楚,满屋狼藉是我营造的,你身上的吻痕是我用口红涂的,还有江宁,那种情形下,按照你现在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应该质疑你到底有没有跟江宁发生实质关系?”
他愣住,“我没有,我从始至终都没碰过江宁。”
叶枕眠勾唇冷笑,“证据呢?事情过了那么久,你现在还解释得清楚吗?”
她一番换位思考,薄子离的心,动摇了。
的确,害叶振沈欣的那个神秘人,明显是蓄谋已久,故意想搞坏沈欣名声的这种事,那人做得出来,确实很有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