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年来他翻来覆去把她哪哪儿都品过了,都嚼烂了好吧!有什么好怀念的?
思及此,顾礼下了床,去浴室放了整整一浴缸的冷水。
一边自我催眠,一边物理降温。
这么反复折腾了几次,顾礼终于睡了个安稳觉。
他醒来时,窗外已是夜幕降临。
主卧的门也恰好被敲响,门外传来李斯然的声音:“顾总,您起了吗?”
几分钟后,顾礼拉开了门,脸色有点难看。
李斯然知道他有些起床气,只得放低姿态,更加轻声细语:“八点半的飞机,现在已经七点了。”
顾礼蹙眉,深吸了口气,转身去洗漱。
李斯然继续跟着,“顾宅的东西都已经拿过来了,回头您看还缺什么,我再跑一趟。”
顾礼“嗯”了一声,洗漱完,耐着性子换衣服。
期间,李斯然给他叫了外卖。
顾礼吃完才和李斯然一道下楼,驱车往机场去。
澳洲的项目是老头子吩咐的,他不敢不从。
去机场的路上,顾礼一直盯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走神。
好几次李斯然透过后视镜看他,都见他皱着眉,心事重重的样子。
……
顾礼确实心事重。
他满脑子都是林霜的身影。
想起他们在舆情会所公共洗手间里的第一次——
想起林霜趴在隔间门板上一边哭一边喊疼的样子,他的心就痒痒的,像被什么东西抓挠着。
思绪越深浓,顾礼便越发觉得唇干舌燥。
他烦躁的摇下了车窗,一手扯开领带,还解了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
风灌入,他脸上的温度消退了些。
可思绪却是越发混乱、迷离。
他不仅想到了林霜,还想起了上午接林霜离开的陆栩,以及给林霜发短信的苏汶洲。
想着想着,他来气了,然后一拳砸在了真皮座椅上。
驾驶位的李斯然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不过片刻后,顾礼开口了。
声音冷沉,语气果决:“掉头,去情人渡口。”
“啊?”李斯然一脸为难:“可是飞机……”
“改票,明晚再飞。”
顾礼冷冷睨了李斯然一眼,掏手机给江晨和霍怜发消息。
……
“情人渡口”是一家酒吧的名字。
酒吧在流觞古城的边缘地段,紧挨着流觞河。
那地方以前是个渡口,酒吧老板便取了这么个既有情调又有故事性的名字。
顾礼到时,来赴约的江晨也刚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