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古籍不能往外借的,但那又一本手抄本,你可以看看。&rdo;男人手指向另一头的书架。
&ldo;谢谢。&rdo;婴漪一转身,擦过男人的肩膀,男人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双凛冽的眼睛,眼睛细长,里面暗红氲浊,看向男人时冰冷而又淡泊。瞬间便又消失了,男人只是霎间,背后衣服便浸湿,感觉那可怕的杀机可以将他瞬间碾碎。一回头,刚才说话的女人似乎一无所知,还在懵懵懂懂的寻找着那本他说的古籍,可背后却是有一个虚幻的影子。一身火红的皮毛,妖媚冰冷的眼神,背后摇曳生姿的几条火红绒尾,真是似曾相识。脑中灵光一闪,男人眼中跳出来狂热的愉悦。
&ldo;婴漪!&rdo;
婴漪转身,桃花香扑面而来,眼前是一本书,是刚才那男子。那男子一笑,把书放进她手里,男子身影消失在书架后头。
婴漪低头看书,《绯正云兮》?!这是什么书?一翻,里面的字迹每一个都非常模糊,好像被水侵湿了,字迹都晕开了一般。
婴漪拿着书去前台,既然人家给自己就收着,看样子不是坏人。
&ldo;咦?这书怎么会在这?&rdo;小姑娘南岸自语。
&ldo;怎么了?这书不借吗?&rdo;
&ldo;不是,这本书是上次下大雨侵湿的,唐小姐已经让换下来了,本来已经都卖了的。&rdo;小姑娘笑笑道,&ldo;如果你喜欢送你吧,这书就不用还了。&rdo;随即拿起了旁边的两本书,细细的登记。
婴漪拿着那本外面被粉色外皮包裹的书眼中透出疑惑,但终究没有追究,拿起另两本书出了图书馆。
路上,婴漪抚摸着腿上的书,这书明明没有什么感觉啊,为什么感觉就是那里不对劲呢?抬眼看到目的地到了,婴漪赶忙下了公交车,远远就看到赵子曼徘徊在一家美容店得门口,脸上表情看不清。
&ldo;你这是,这是怎么了?&rdo;婴漪一走进,才被赵子曼的样子吓一跳。火红的头发染回了黑色,安静的披在肩后,但很是乱七八糟毛毛躁躁的,脸色憔悴蜡黄,眼睛下头是重重的眼袋,嘴唇干涸开裂,眼睛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开朗神气,显得悲伤而又死气。更重要的是她现在很是消瘦,瘦的可怕。
&ldo;婴漪,我该怎么办,怎么办!&rdo;赵子曼抓紧婴漪的手腕,急急的问。
婴漪直愣愣的看着她,把视线移到了赵子曼手上。以前赵子曼的手很白皙柔嫩,看起来既修长有漂亮,可现在,赵子曼的手上伤口细小的很多,瘦的可以看到骨头关节的凸起,手背上青筋很显眼,青紫青紫的。
&ldo;你怎么了?&rdo;婴漪视线又移到赵子曼的身上,远处看着还可以,离得近了才发现身上的衣服很华丽,深蓝的裙子刚刚过膝,上头闪眼的金银线绣出了大大的凤尾,惹眼的是腰上腰带镶嵌的一溜长的钻石和那颗剔透的粉钻,在阳光下,反射着诱人的光。通常这种衣服是不会逛街穿出来的,只会是。
&ldo;我爷爷叫我嫁人!&rdo;赵子曼低吼一声,说着眼泪就夺眶而出,脸上精致的妆容衬得平常凶悍的赵子曼可怜楚楚。
&ldo;嫁人?见过对方了吗?&rdo;婴漪微微松口气。
&ldo;今天刚见了,我就是从席上跑出来的。&rdo;赵子曼低声说道。
&ldo;人要是不错的话,可以交往试试啊。&rdo;
&ldo;不是的不是的,我不要嫁人,不要!&rdo;赵子曼使劲的一跺脚,拉着婴漪走到路边,直接拦下一辆出租车。
婴漪路上问话,都被赵子曼给顶了回来,只让她不要多问,跟着就好,婴漪强压下心头的疑惑。跟着赵子曼在街上左拐右拐,最终是走进了一家小巧的二层洋楼,敲敲门,门开了,是一个中年女人,见是赵子曼微微松了口气,但脸上却是更加紧张,还把头伸出去看了看周围。
婴漪看着中年女人身周围灵力稍稍外泄,就知道这人现在的境界不稳,极有可能是要进阶了。
&ldo;他还好吗?&rdo;赵子曼慌忙地问。
女人抿紧了嘴,摇摇头,眼神黯淡,隐隐有水光闪烁。赵子曼一愣,连忙跑了进去,竟一时忘了身后的婴漪。婴漪环视一周,发现小洋楼暗藏玄机啊,竟然是隔绝外界和一切的阵法,怪不得在外头感觉不到这女人身上的灵力波动。
&ldo;你是?&rdo;
回头看了一眼中年女人警惕的双眼,淡淡的开口道:&ldo;我是婴漪。&rdo;
中年女人脸色大变。……
第二章海浪
瞅着中年女人变了的脸,婴漪微微一愣,再细细看女人的模样,婴漪似乎知道里面是谁了!婴漪直接抬脚就往里面走,中年女人大惊失色的拦在婴漪前面,伸手拦了下来。
&ldo;婴漪小姐,你还是不要进去的好。&rdo;中年女人大喘气的说完,额上的细汗已经出了薄薄一层,还有点反光。
&ldo;我为什么就不能进了,可是赵子曼带我进来的。&rdo;婴漪瞥了中年女人一眼,挥开她的手直接踏进了房子,感应到赵子曼在二楼,婴漪抬脚就往上走。
&ldo;婴漪小姐,你不能上楼!&rdo;中年女人又拦了过来,身上的灵力已经有序的收敛了起来,这是打算动手了。
婴漪一眯眼,这女人还不够看!手捏咒印,中年女人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被控制住了,自己被困住了,根本就动不了了,眼见自己身上燃起了白色的火焰,却没有烧灼的感觉,心头还没有升起疑问,就感觉到只是一刹那,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要被烧毁一样,痛苦万分。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看着婴漪,但那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恼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