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现在心里好受些了吗?&rdo;美代纠着眉看着她,冷以珊的脸颊有点不正常的红。&ldo;嗯,心落下来了,再不会患得患失。&rdo;&ldo;冷医生,你应该对渡边医生信任一点,像他那种男人,不可能变心的。&rdo;美代把她的话理解成另一种意思。&ldo;呵,也许对现在的未婚妻不会变心吧!美代,以后不要再和我提渡边医生的事了。&rdo;冷以珊笑着别好落下的散发,深呼吸一口。&ldo;你们……没有……&rdo;美代心底一阵没来由的慌张。&ldo;不是我们,是我和他,不要再相连在一起了。&rdo;冷以珊的声音出奇的平静。&ldo;冷医生,我不信,不可能是这种样子的。&rdo;美代拼命摇头。&ldo;所谓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就是这个道理吧!&rdo;&ldo;如果渡边医生也移情别恋,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希望了。&rdo;&ldo;没有多少人是抱着希望往前走的,就这样吧,一切回到原点。&rdo;&ldo;你回得去吗?&rdo;美代疼惜地抱着冷以珊。&ldo;回得去的!&rdo;冷以珊闭上眼,平静如一湾溪水,让人看不懂她的心。也许该回上海休个长假了。&ldo;小姐,对不起,今天可能没有航班飞札幌了,天气实在太恶劣。&rdo;机场的地勤小姐微笑着对美代说。美代看着候机厅里挤成一堆的旅客,苦着脸,&ldo;今天别的航班都不起飞吗?&rdo;&ldo;今天只降落了几架国内航班,没有一架航班出港。&rdo;&ldo;飞夏威夷的呢?&rdo;一边的冷以珊突然问。地勤小姐耐心地一笑,&ldo;那种国际航班更不能例外了。机场外有巴士去火车站,你们可以去坐快列回札幌。&rdo;渡边俊之在说谎,渡边翼也在国内,也许就在家中,呵,为何不愿和她相见呢?才短短几日呀,她就这么让他惊惧吗?有什么事说不清,有什么必要这样做呢?既然他已决定避而不见,那她就成全他吧!失恋得莫名其妙,失恋得很好笑,什么爱了六年,那也许是渡边翼编的一个谎言吧!什么理由都不要问了,也不去后悔曾经的给予,结局明明白白放在面前,她坦然地走开。她们还是坐了快列回札幌的。刚刚发生过脱轨事件,快列上的客人并不多,服务也特别的好。&ldo;冷医生,如果心里难受,就说出来吧!&rdo;美代嫌冷以珊太正常了,她甚至比来东京时要冷静。&ldo;风花雪月是留给文人的,我是医生,心是冰冷的,没有那些愁呀忧的。&rdo;她故意开了个玩笑,美代听得心戚戚的。札幌也下雨了,两个人从东京到医院,足足花了几个小时。天黑沉沉的,雨大如注。冷以珊觉得双腿差不多是失去知觉,心、身体、大脑、眼睛、耳朵每个器官的情形也都差不多。她灌了两杯白开水也没有一丝好转。听说,失恋会让人生病,病了后就是重生。她很没创意地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烧到四十度半,差点转成肺炎。若不是在医院,那就太可怕了。一直都神气活现地在病患间走来走去,没想到今日也沦落到躺在病c黄上,张眼看着吊瓶中的液体缓慢地往下滴着。平常健康得像铁打似的,这一病起来就来势汹汹,在阎王那儿逛了一圈,还差点回不来。现在才晓得独在异国是种什么凄凉景象,身边没一个亲人,曾经有一个,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生病也病得好寂寞。冷以珊的病房在急救室边上,其实不是病房,而是值班医生的休息间。急救室里住着大岛浩,他突然心肌痉挛,值班医生手足无措的正在急救。新移植的心脏一般都是排斥反应,怎么会心肌痉挛呢?这个问题还得等冷医生高热退了后再问问。花都谢了吗(一)感冒这种病,退了就算好了一半。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冷以珊的脑筋一片空白。休息间的厚窗帘下微微露出偏暗的光线,现在大约是凌晨时分。她吃力地坐起,口干得很。&ldo;冷医生!&rdo;值班护士听见声响,按亮了c黄前的小灯,室内瞬时亮了起来,冷以珊不太适应地用手遮住光线。&ldo;喝点水吧!&rdo;高烧后病人一般都想喝水。&ldo;你家的钟点工给你做了点吃的,饿吗?&rdo;冷以珊摇摇头,她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全身上下是种捆绑式的疼痛。&ldo;我睡了有多久?&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