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弈一顿,放慢了脚步。到了楼下,他开门把鹿悠塞进了车里。成弈问道:“这些天你去哪了?”鹿悠委屈巴巴地掉着眼泪,看向窗外,并不说话。“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成弈伸手把她抱紧怀里,任由她的眼泪打湿衣襟,“别哭了,是我不好。”思念和委屈,搅在一起,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鹿悠哭了一阵子,成弈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的情绪。成弈打开窗户,点燃一支烟,缓缓问道:“你为什么要搬走?”鹿悠咬着唇摇摇头。成弈:“我妈是不是去找过你?”鹿悠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成弈:“猜到了。”自从在美国参加酒会偶遇了肖茉,他就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尤其是那天晚上还意外接到了乔素珍的电话,说刚从肖茉父母那里知道肖茉也去了美国,让他照顾着点。肖茉在酒会上却喝多了酒,他不可能就这么放任她一个女孩子在异国他乡就这么醉着,于是便把她送回了酒店。之后肖茉又各种借口不让他离开,成弈恍然发觉这似乎是一个圈套。脱身以后回到住处,成弈思量许久也未跟鹿悠提起这件事。一是怕她多想,二是他对肖茉无他意,画蛇添足总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可谁曾想,他回来以后,鹿悠已经搬走了,也不跟他联系。他想了许久,只觉得这是他母亲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拆散他俩。尽管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乔素珍对峙,乔素珍却咬死了并不知情此事。可除了自己的母亲,他想不出还有别人能让鹿悠离开。成弈:“怪我没有早点把你安置妥当……我以为不用在意她的看法,可是我却忘了你很在意。”鹿悠揉了揉眼睛,哽咽道:“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这才走的。如果她说得我不当真,我死也不想离开你的。”成弈掐了烟,问道:“她同你说了些什么?”他的眼睛狭长,有明灭的光。鹿悠却沉默,不肯多说。成弈:“跟我回家慢慢说,好吗?”鹿悠摇头:“我不要回去。”成弈不解地看向她,鹿悠捏着衣角不安地揉搓着,再次重复道:“我不要回去。”成弈:“你现在住哪?我跟你去。”鹿悠犹豫片刻,报了一个地址,成弈驱车前往。鹿悠从包里取出钥匙,开了门。刚搬的新家,里面收拾得很干净,闪电正趴在椅子上打盹,一看鹿悠回来了,伸了个懒腰,跳了下来。合上门,换了拖鞋,鹿悠走到小客厅的冰箱处,拿了一瓶水递给成弈。成弈伸出手来,没有接水,而是抓着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一把拽她入怀。鹿悠落入他宽大而温暖的怀抱,随后唇被封缄。这个吻他想了太久太久了……鹿悠缩在他怀里,仰着头被动承受他的吻。他很温柔,也很耐心,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他松开她的唇,望着她水漉漉的眸子,不禁又吻了吻她单薄的眼皮。细密的吻烙在她的额头、眼皮、鼻尖、下巴上,最后又在唇上停留许久。他的手划过她细腻的脖子,往下解开她毛线外套的扣子。隔着一件薄衫,他抚摸着她的曲线。室内温度越来越高,鹿悠的脑袋也逐渐成了浆糊。最后,他将她放倒在沙发上,褪去她的白色短裙。现在已经开了春,她早早换上了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短裙和中筒袜,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实际年龄,他大概只会以为她是个高中生。他的指尖触过她的大腿,停留在她的膝盖上。鹿悠闭着眼睛,额角渗出一丝汗。“你穿得太少了。”他如是说道。鹿悠闻言睁开双眼,发现他窸窸窣窣脱着衣服。她紧张地颤抖着身子,缓缓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那个……”她眼睛盯着茶几上的一盆仙人掌,不去看他,“你带套子了没有?”成弈动作一滞,随后脱下上身最后一件衬衫。他揽过她的腰,替她脱掉内衣,只剩两只白色中筒袜还套在脚上。他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没带……怎么办呢?”鹿悠脸红了,她支支吾吾道:“我、我包里有……”成弈的掌心拂过她后背的肩胛骨,她很瘦,那里呈现蝴蝶翅膀一样的形状。他缓缓问道:“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心思被他看穿了,鹿悠敛下睫毛,却又不想太过直白地承认,说道:“反正以后万一交了别的男朋友也得用,这东西又不容易过期……”成弈知道她是故意说这种话气他,可偏偏他就是着了她的道,很生气。“别的男朋友?想都别想了。”成弈箍着她的腰,狠命顶撞了她一下,“你这辈子都只能有我一个。”他将她放倒,卷起她白皙纤细的腿,鹿悠惊觉他根本就没有去管套子不套子的事。“你戴上……”她翻身想去拿包,却被他捉住一只脚,动弹不得。“为了防止你再跑掉,我觉得我们还是尽快完成爷爷的心愿比较好。”他曾经失去过她一次,这次差点失去她“哎呀,成弈你回来了。”乔素珍一脸欣喜地看着儿子。成弈的目光先是停留在乔素珍脸上,接着又移到客厅沙发处。那里坐着肖茉和她母亲陈莉。陈莉见到成弈,笑着说道:“我家肖茉跟我说呀,她前几天在美国多谢你照顾了,今天我们也是特地来登门感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