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殷王的门前,那上面全是血迹,晋仇知道里面只有殷王一个人,就算不是一个人,他也对付的过来,这些年他总不是虚度的。
用法力打开了门,那门到底是脏,连门内的地都是脏的。
脏的不是灰,是人血。
晋仇一言不发,他关上门,看见了殷王。
他正坐在一片阴暗中,屋中只有那些个摆件,显得分外寥落。只有殷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他比以前瘦了太多,气势却不减。就跟一百年前一样,不过那时晋仇跪着,他傲视晋仇,现在两人平等了而已。
殷王没有看晋仇,晋仇却在看着他。
前些日子他们刚见过,但殷王那时未遮挡自己的肚子,现在却是将肚子弄没了。
真是怪事,又没有施法力,难不成还是自己勒上的?
“孩子呢?”,他问。
这是他少有的问候,因为他知道孩子是假的,一个假孩子全无问的必要。可是突然没了也叫人心里怪怪的。
殷王站起,他的手中有剑,一柄黑漆厚重,无一丝花纹修饰,而长过六尺的剑。
他站立着,用那双同样漆黑冰冷的眼看晋仇,单单不说话。
“孩子可是勒起来了?不是一向疼他,唯恐他出事吗?怎么舍得勒起来,这里没有外人,不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的。”,晋仇开口,他不把自己当殷王的外人,除非殷王想出去,那屋外的所有都是外人。
殷王还是不说话,他盯着晋仇,像看一个死人。
晋仇很讨厌他这种眼神。
“你要是不想聊,便不聊了。”,不聊又能做什么,只剩抓住殷王,杀了殷王这些。
屋中本就无风,现在更是静的恐怖,渗进地面的血腥气散发出来。
似乎有东西变了,在晋仇察觉出变的那一瞬间,殷王动了,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只是极快极笔直地出剑,剑指晋仇。
那动作迅疾,如晋仇不是修士,可能便要丧命于此。
殷王的身手晋仇很了解,哪怕殷王修士其高,从不用自己动手,只需神念微动,便能杀敌千万。晋仇也知道殷王的动作是很快的,正因为快,才能在之前疲惫的状态下摁住自己的脉门。同样的,不光是快,还有力,殷王的力不弱,但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有力的握住自己。
那感觉很特别,能让大多数人相信自己被呵护着,只要有这种呵护便无外力能害己身。
殷王手中的剑同样不凡,在挥来的那一瞬间晋仇就感到自己的修为似乎被压了片刻。
但不可忽视的,是殷王与他住了百年,既住了百年,他便比殷王更懂殷王。于是在剑捅向自己心脏之前,晋仇动了,他动作并不快,胜在稳准。
他捏住了殷王的剑锋,那剑锋带势,无尽的阴气从上面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