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想。”,晋仇只是说。
晋赎心中不悦,却是不再说了,只因他们面前的路已开。
晋仇来过魏家几次,对这里还是熟悉的,便带着晋赎走,他罕见地拉了晋赎的手,照以往来看,此举显得颇为不同,甚至有讨好之意,毕竟晋仇骨子里极为古板,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没有礼数的举动。
晋赎对这招倒是一直受用。
魏家外处是水,内部也全是水,只那层层的水间摆放了些许石块,不时有衣带飘风的女童从其间跳过,显得颇为灵动。
晋仇瞧着她们那因动作而被震起的黄色丝带,眉目间有些不喜。
晋赎只看一眼就知晋仇在想什么,无怪乎是觉得魏家的女子穿得太过轻薄。以晋地的规矩,穿这么少是要受到责备的。
晋仇想必也知不该如此想,毕竟修仙界中的女子大多开放,穿什么是无需被人评价的。
可他知道自己错,心中却还是不喜。
“不管男女,还是不要穿得如此少。”,他终于说道。
晋赎本就在等他这句话,听到时也无什么表示。他只是不愿晋仇将什么事都憋在心间,哪怕晋仇有些想法很不好,很古板,甚至与他相反,他也希望晋仇说出来。
说出来总比闷在心间强。
“是不该如此。”,他随着晋仇的话回道。
见晋仇眉目有些舒展,便继续向前走。
只是不走那石板,而是凌于江水之上。石板再稳,终究是束缚,既然能浮游于江湖,便无需自我囚禁。
“幼时法力不好,倒经常与轻愁踏于石板之上。”,晋仇看着前方,似乎发现了什么。
或许是熟人的缘故,在他看那人时,那人也看向了他。
“病果然是越重了。”,晋仇叹道。
晋赎也看着那个人,他躺在椅上,浑身俱被绒毛包围着,方圆几尺内施了阻风咒,以免吹及病体。
甫一见此人,便恍若闻到了那层层的药味。只是如此多的药,施加在一人身上也是于事无补。
魏子形销骨立,眼窝下是浓密的深黑,像是活不了几日般连伸手的力气都无。
“听闻魏子以前也是仙风道骨的典雅人物。”,那时修仙界中最像仙人的,除了晋仇就只有魏轻愁了。
“以前是以前,不过多年前他身体便已衰弱至此了。”
☆、魏有大泽(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