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轿中出来,与赵射川一同向东方走去,东方坐着殷王与魏子,赵射川这边的人却是不曾坐在主位上。
此前吉时未到时,曾有人议论赵子为何如此,按说如行大婚,也绝不该在魏地行,毕竟他与魏子的品阶相同,全无高低之分,原是不该来魏地的。可他来了,且未带赵地的人,大家便只能说这是他疼爱自家未来的夫人,但疼爱也不至做出如此自降身份的事。
赵子与魏家的女儿站在一起真是宛如璧人,日升到最高处时,他们一同跪拜殷王与魏子。
魏子许是太高兴了,便咳了出来。
但这一咳不要紧,在场不知谁道了句:“依魏子的身体,魏地迟早是赵家的,这会儿自降身份又何妨,过几年还不是要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赳赳太庚,如火烈烈……”是根据《商颂长发》改的,改动较大,面目全非的那种改法。
之前的“天命玄鸟,降而生殷……”,是根据《商颂玄鸟》改的,改动较轻微。
总之殷地的歌都是根据商颂改的……
☆、魏有大泽(十四)
那声讥笑赵魏两家关系的声音颇大,不知怎地,在他说出那句话后,连喜乐也停消了片刻,似乎是未料到在赵魏两家的大婚上,能出现如此胆大的人。这还委实不只是胆大,而是狂妄了。
现场停顿的那一刻,魏家的人已抓住了那声音的发出者。
只是,今日是大好的日子,总不能让一个宵小之辈毁坏大婚。
“主上,这人该如何处理。”,有人出现在魏子身旁问。
魏子不曾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能説。
从那句话说出开始,他似乎就感觉心中闷闷,淤积难以发出,只是一直忍着。现在那造事者被抓,他看着在场诸人那探究的眼神。
却是渐渐无法抑制住自己身体的不适。
晋仇离他最近,当然知道他的些微变化,只是没想到魏轻愁的病发得如此快。
几乎是在大家看着魏轻愁,等魏轻愁做出一个安排的同时,魏轻愁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先前身体也不好,只是那时咳嗽的声很小,并未像现在这般。
“咳,咳,呕”,魏轻愁受不了般地伏下自己的身子,右手紧紧地按在胸间,左手却是抓着身下的木椅,唯恐自己倒下去。
晋仇身为他的近侍,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他的动作到底慢了一步,他方要将魏轻愁狼狈的身影挡住时,就看见魏轻愁的右手已捂住了嘴,可他的手就那么大,完全挡不住那喷薄而去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