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灼正喝着一杯新调的鸡尾酒,舒适地眯着眼睛:“阿裕,什么时候让我们见见嫂子啊?”
“还有陆尘渊那个狗,今晚又加班不来,我看他压根就坠入佛道了,没有感情!”
“他今年都三十一的老男人了。”
沈灼自顾自地说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得到回应,他一偏头,就看到某人压根没听他说话。
他咬了咬牙,抬高音量:“阿裕,你听到了吗!”
季言裕正低头看着手机,一副专注认真的模样,修长如玉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敲打着什么,像是在回复消息。
男人神情温柔,灯光的碎影衬得他五官精致,下颌线清晰明朗,却又无端地夹杂着丝丝禁欲的气息。
终于,他抬了抬头,似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薄唇轻启:“换个称呼。”
沈灼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表情有些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我老婆就这么叫我。”
“她的专属。”
提到老婆时,季言裕的眼角眉梢仿佛都荡漾着笑意,醉了夜晚的月光,倾泻一地的温柔。
沈灼:?行,他叫了二十多年的称呼,就这么被剥夺了。
他咬牙切齿又不平道:“狗东西!重色轻友!”
突然有些心酸。
这个狗还是最先脱单的。
季言裕没管他,删删改改了好几段话,最后才回复着她的那条消息:
〔好,注意安全。〕
想了想,有点生硬,又加了一个玫瑰花的表情包。
只是脑海里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今天下午遇到了谭总。
手腕上带了一个小皮筋,向他们这些人炫耀的模样。
谭总跟他老婆是从初中就认识,校服到婚纱的爱情,手腕上的皮筋从来没有摘下来过。
有点酸。
他也想要小皮筋。
季言裕单手撑着下巴,抬眸看着窗外的夜色,耳边还有些一楼大厅里的余音,破碎地穿过来,他叹了口气。
什么时候,才能彻底让她的心扉完全打开,然后他住进去。
为情所困,原来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