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失手不能拿到东西,只是参与,也能近距离了解这个世界的一些料子工匠的事情,开开眼界。
“你想参加?”络腮胡子先是一惊,随即了然,沈墨如今手头上可不宽裕。
沈墨虽入了戚家做事,说出来不乏羡慕的人,但他手头上却连一套木匠工具都没有。
络腮胡子是伐木工,他做不来什么木匠的活,可对木匠的事儿却不陌生,毕竟也算是半个同行。
都说搬家的木匠要饭的漆匠,就他所知,但凡是个能揽活的木匠,那接趟活光是斧子、锯子、刨子、凿子这一套东西下来就跟搬家似的,没有简单了事的。
老木匠更甚,光凿子都能有一两百把,还不重样,能给堆成一座小山,这还没算其它斧子锯子。
他们这的铁不算太贵,可这么多东西备下来,莫说沈墨,他都头痛。
“名帖没有固定姓名,是可以转手的,鉴定会只认名帖不认人,但戚家发名帖的对象都是不缺这个钱的业内赫赫有名的人物,所以你还是不要想了。”络腮胡子劝道。
抱着沈墨这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有为名的也有为财的,但名帖的价位这些年下来早已经常被炒得如同天价,就算有人出手他们这些普通人也根本买不起。
沈墨琢磨一番,也知道这事没有其它办法,只好作罢。
为鉴定会的事情头痛的并不只有沈墨,镇上戚家大院里,戚家当家戚云舒此刻也是剑眉轻蹙,眉宇间是解不开的忧愁。
鉴定会的事情是戚云舒想出来的主意,这主意也确实起到了它该有的作用。
自从有了这鉴定会,木场的生意是眼见着的年年翻倍,原本籍籍无名的沈家木场如今也在他的经营下扩大数倍,名气更是暴增。
这几年里的,他们这个方向的木料基本都是他戚家出的。
木场名声大噪,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就更多许多,这次的鉴定会就是个问题。
上一次戚云舒拿黄花梨木做压轴,轰动一时,现在鉴定会又将近,这次要拿什么做压轴戚云舒却有些犯了难。
上次的黄花梨木已是木中极品,想要再更胜一筹戚家倒也不是拿不出东西,但以却有些不值当。他到底是做生意的,自然利益为上,没理由以多博少。
“少爷。”管家端着一碗清热祛火的汤进门来。
管家是个双儿,自小就在戚家做事,一开始本是跟着戚云舒的母父,后来戚云舒出生才跟着戚云舒照顾他。
戚云舒是他看着长大的,两人间本就比外人多几分亲昵。特别是戚云舒的父亲与母父都相继离世后,两人更是亲近,他对戚云舒私下里也还是小时少爷的称呼。
“有事?”戚云舒白皙修长的手指轻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