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半点都没拉,他知道骆迦叶比他有分寸,甚至还趁乱给了骆迦峰一脚,踢死你!
将骆迦峰揍了个鼻青脸肿后,骆迦叶才跟夏夜回到车上,还好车子质量够好,撞坏了车头还依旧能开,到了北山别墅,三人刚下车,就听见屋子里哒哒哒的跑步声,伴着脆脆的叫声:&ldo;叭叭、爷爷!&rdo;
刘军跟在后面,见到三人回来,先搀着江湛,说:&ldo;半个小时前就醒了,一直问我叭叭和爷爷。&rdo;
蛋蛋蹦蹦哒哒跟在夏夜边上,夏夜揉了把脑袋,骆迦叶见状将蛋蛋单手抱了起来,也摸了下儿子脑袋,蛋蛋笑的一口白牙,特别开心,刚刚睡醒没看到爸爸们的不高兴也没了。
见到爸爸们回来了,蛋蛋腻歪了一小会就从大爸爸的怀里下来,哒哒哒的跑出去玩了。江湛回了趟卧室,出来手里端了个罗盘,黄铜做的,痕迹斑驳,一看就是时间久的老物件了。
&ldo;将东西取出来,拉上帘子。&rdo;
刘军没多问已经将大客厅的落地窗帘紧紧拉上,房间瞬间就暗了起来,蛋蛋从楼上跑下来,说:&ldo;黑黑。&rdo;鼻子又动了下,看向大爸爸手里的东西,&ldo;哭哭的树树?&rdo;
夏夜本想着哄蛋蛋去楼上玩,不过看舅舅一点都没避讳,想也是,蛋蛋本来就不是普通孩子。
罗盘是个小型阵法,包裹着的桃木树根静静躺在上面,江湛将符纸放在桌上,而后将罗盘压在符纸上,只露出个符纸头,让骆迦叶放血到罗盘桃木树根上,不需要太多。
刘军递了把小刀,骆迦叶干脆放了血。
几人大气都不敢出,蛋蛋趴在茶几上好奇的望着树根,他一直好奇叔叔为什么要哭哭。
没多久树根上隐约飘出格人影,有些模糊,慢慢清晰了,就是骆鹤云,夏夜在微博上见过那张照片,他一直以为骆迦叶长得好看是随了母亲,没想到是跟了骆鹤云,骆鹤云比骆迦叶还有几分秀美来。
蛋蛋哇的嘴巴长得大大的,呆呆的看向人影,不清楚爷爷怎么会变出个人来。
骆迦叶对上骆鹤云的眼,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
许久,骆鹤云也没说话,夏夜才发现骆鹤云眼神恍惚有些茫然,嘴巴一直低低念着什么,但没发出声音来,骆迦叶却看明白了,他父亲叫着佘青这个名字。
江湛叹了口气,说:&ldo;在桃树下镇压久了,已经魂识不清了,可能是生前的执念一直让他存在到现在。&rdo;说完看向骆迦叶,建议说:&ldo;再留在阳间,会消散的,送他去投胎吧,不过已经错了投胎时机,唉。&rdo;
错过了时机,现在投胎下辈子命格不好,也不知道是人是别的,可留在这里只会烟消云散的。
骆迦叶抿了下唇,看向江湛,&ldo;舅舅,我想跟他相处下。&rdo;
&ldo;应该的。&rdo;江湛点点头,看向刘军说:&ldo;回去休息会。&rdo;又揉着蛋蛋脑袋,&ldo;跟爷爷说说刚刚做了什么梦。&rdo;
蛋蛋就跳起来了,拉着江湛的手,说他那个短暂又天马行空的梦。夏夜见状也打算离开,他本想在说两句劝劝骆迦叶的,但也不知道说什么,手却被骆迦叶拉住了。
&ldo;陪我。&rdo;骆迦叶开口。
夏夜从未见过这样有些彷徨的骆迦叶,他站在骆迦叶身边,紧握着骆迦叶的手,两人就静静的看着罗盘上的骆鹤云。
谁都没开口说话,骆鹤云没了魂识,只会无声念着佘青的名字。
许久,骆迦叶沙哑低沉的开口:&ldo;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