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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谁是对的？谁是错的？他自己呢？

为了自己的复仇，剥夺了更多的人的未来。

他是罪人。

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王家倒了，一时间树倒猢狲散。

新皇登基，接着王家这股东风开始肃清朝政，一时间雷厉风行。

秦素只是淡淡地听着，淡淡地看着，就好像从来不在意一般。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是非成败转头空。

荣华富贵，真是是美好而脆弱的东西啊。

就如同感情。

远方传来捷报，厉深将军带着边疆勇士们奋起抵抗辽军，收复了北林口。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秦素坐在窗前，看着窗外。

窗外下着雨，滴滴答答。

下雨的时候，人也会很安静。春末的雨，带着拭去一季繁华的没落，寂寞而清冷。细细的雨丝顺风飘入，扑在秦素的脸上，凉凉的。

&ldo;小心风寒。&rdo;不知何时来到他身后的李骥说道。

秦素起身想要行礼，却被李骥止住了。

&ldo;没人的时候这些繁文缛节就免了吧，怪累人的。&rdo;

&ldo;礼不可废。&rdo;秦素轻轻地说。

&ldo;对我的知己，需要君臣之礼么？&rdo;李骥笑着反问。

什么时候开始，私下的时候，他已经不自称朕了。秦素想不起来。

&ldo;王家的事，牵扯还挺大，现在一时半会还真查不完。&rdo;李骥坐在秦素的旁边，给自己斟茶道。

这个时候，倒是排除异己，重塑朝政的好时机。秦素想。

&ldo;你觉得，王宗炎是个什么样的人？&rdo;李骥忽然问道。

&ldo;我不懂他。&rdo;秦素闭上眼，倦倦地说，&ldo;从来没懂。&rdo;

&ldo;世人说他阴险毒辣仗势欺人残害忠良坏事做尽，该下十八层地狱。&rdo;秦素顿了顿，继续说，&ldo;起初，我也这么觉得。&rdo;

可是，那天的夕阳下，他们共饮，他听到了王宗炎的那一番感慨，他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看清他。

‐‐【若是太子能平定辽国，那我不争也罢。】

‐‐【清书啊清书，我只想以我的方式做点什么。不是欺世盗名，不是沽名钓誉，只是想，真正为这天下做点什么，你懂么？】

我不懂，不想懂……

&ldo;他啊，或许只是用错了方式。&rdo;秦素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