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他携一小童(佣人),身披锦裘(羽绒大衣),手一暖汤(暖宝宝),步于湖上栈桥,湖中人鸟声俱绝,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尽兴游乐而归,门前……出现一个血迹斑斑的木箱子。
怎么看都像恐吓,里面装了白村人头那种。
迹部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佣人去开箱,箱盖一开一股暖流扑面而来,透气的暖烘烘木箱子里一个健康可爱的婴儿打了个喷嚏,伸胳膊蹬腿。
迹部一把甩上盖。
☆、二九章
迹部指挥佣人把箱子拖进屋里,佣人住在岸边,迹部遣走他。
然后迹部带上一双薄薄的白手套,凝重的缓缓掀开木箱的盖子,仔细检查了睁着乌溜溜大眼乱转的婴儿旁边有没有线索,并拆炸&39;弹似的试图把婴儿弄出来。
抱孩子不握头吧,那么拎胳膊?不,应该是托背部和臀部,迹部看着电脑搜索页肯定了猜想。
果然,什么都难不住华丽的本大爷,迹部抱着安分的盯着他的脸的娃,呼出一口气。
把孩子放一边,检查那个箱子,箱底好几个暖水袋,上面铺了很厚的毯子,箱边有些婴儿用品,都很名贵。
暖水袋的最底下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条,写的是:迹部收‐‐白村业寄。
迹部一点都不惊讶,习惯了。
不如说他隐约猜到是白村搞事。
他只想,如果是白村一时兴起偷的孩子,那他得督促白村把孩子还回去。
迹部看了看天色,日沉西山,冰封的湖面映出一片温暖的橙红。
很明显了,白村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他。
这孩子真的很乖,他精神了一会,伸手往箱子的方向勾,迹部便理解了,给他喂过奶瓶里还温热的不知什么生物的奶,婴儿就安生睡了。
把孩子放回软绵绵的箱子里,摘掉手套,迹部欣慰,这幼崽比白村还懂事嘛。
果不其然,深更半夜,由远及近的传来了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
迹部这次旅行一直养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熬到这个时候本该困得不行,听这声音他却精神一振。
因为他想见的人出现了。
屋顶&ldo;嘭&rdo;的一沉,却再没出现脚步声,直升机的声响渐渐远去,一道黑影从特意没锁的窗子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屋内。
&ldo;哥。&rdo;
白村抬起头,手指梳了梳跳直升机而被风吹的凌乱的黑发∶&ldo;我回来了。&rdo;
迹部几月不见白村,白村表面上除了黑眼圈很重有些疲倦没什么变化,此时风尘仆仆的。
&ldo;欢迎回来。&rdo;
也只是表面上,白村向来没有杀气,可现在戾气和血腥气还有硝烟味都浓郁至极。
&ldo;对不起啊,再晚点换了衣服回来好了。&rdo;
白村脱掉外衣,外衣落在地上的声音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地板被衣服的轮廓溅了一圈红色液体,他内里的灰色的棉衬衫也完全是暗红色,被温暖的屋子一烘,他的黑发滴下液体砸在地板上溅出一朵朵红莲。
迹部不在意的摇摇头,给他指了浴室的方向,起身去看婴儿有没有醒。
直升机那么大的声音,婴儿只要听力正常当然是醒了,但他只安静的躺在柔软的箱子里,呆呆地。
迹部开始担心这孩子智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或者声带有问题。
他没养过孩子都知道这个幼崽乖的不正常。
担心也没用,迹部拿干净衣物敲浴室门:&ldo;衣服。&rdo;
白村懒散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ldo;不想动弹。&rdo;
懒死你。
迹部才不承认他被那慵懒的声线撩到了。
也没有对美人出浴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