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知道我不喜欢男人啊,&rdo;加布里尔疲惫地说。
&ldo;这是唯一阻止我要求你和他断掉关系的原因了。&rdo;克莱尔咬咬牙。但是其实呢,她觉得自己根本赢不了。
&ldo;你干嘛要这样呢?&rdo;加布里尔问。&ldo;有什么意义呢?杰瑞德已经走了。你该高兴了。&rdo;
克莱尔瘫靠在沙发上。&ldo;你这么郁闷我怎么会高兴呢?&rdo;
&ldo;我没有郁闷,&rdo;加布里尔不带情绪地说。
克莱尔轻蔑地嗤了一声。&ldo;对。你只是几乎不睡觉,几乎不吃东西,踢足球的时候完全没有激情。所以,你一点都不郁闷呢。&rdo;
&ldo;我没郁闷啊,&rdo;加布里尔又说了一次,好像重复这句话能让它成真一样。&ldo;我只是……我只是想缓一缓。我会缓过来的,真的,杰瑞德就是这么说的。&rdo;
克莱尔听着他声音里的笃定和绝望,感到很不安。杰瑞德说的。他这感情可远远没到头。
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诡异的依赖吗?是爱吗?这种柏拉图式的爱有那么强烈吗?她不懂,也不敢问,害怕听到自己问出来的那个答案。
&ldo;你想他了,&rdo;她握紧双手,低声说。
加布里尔笑了。笑的声音很扭曲。&ldo;想?我没有想他……&rdo;他越说越低沉。
等他再次开口,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还带着厌恶。&ldo;我只是空虚,感觉空荡荡的。&rdo;
克莱尔咬住了唇。天啊。
&ldo;会过去的,&rdo;他一边低声呢喃,一边抓着她的手紧紧握住,&ldo;会过去的,我保证。&rdo;
他抓得她很痛,但是她没抱怨。&ldo;好吧,&rdo;她回答得感觉很没底气。为了他们的孩子,她也只能相信了。
第六章:敷衍他人的谎言
&ldo;他看起来像个小猴子,&rdo;加布里尔看着小婴儿说。婴儿的皮肤红彤彤的,很丑,跟他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可爱的小宝宝完全不一样。
克莱尔笑了起来,虽然看着还是有些疲惫。&ldo;所有的新生儿都有点像猴子。&rdo;她把宝宝抱给他。&ldo;来吧,抱抱他。&rdo;
他犹豫了一会儿,不安地看了看孩子。宝宝看起来太娇弱了。&ldo;我会摔着他的,或者弄伤他。&rdo;
&ldo;别傻了,你不会的。来嘛。&rdo;
加布里尔小心翼翼地从她那儿抱走了孩子。妈的,它太小了,感觉没有重量。哦,不能说它了:是他。他的儿子。
&ldo;嗨,&rdo;他清了清嗓子说。&ldo;嗨,小家伙。&rdo;
男婴睁开了迷茫的眼,加布里尔瞬间屏住了呼吸。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ldo;他有蓝色的眼睛。&rdo;
&ldo;很多新生儿都有蓝眼睛啦,瞳色之后很有可能会变的。我们两个人都不是蓝眼睛。&rdo;
加布里尔抚摸着婴儿头上深色的毛发。他希望这颜色不会变。
&ldo;克莱尔要休息了,&rdo;克莱尔的医生提醒了一下。&ldo;把孩子给我吧,杜瓦先生。&rdo;
加布里尔听话地照做了。
克莱尔对他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伸出手。他接住了那只手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