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打从今日起将不再对这妇人以婆婆之礼而待之,因为她不配!
当我走到房门前,只听紧闭的门内传出杏儿的泣声,一咬牙抬脚猛踢开门,随之门内情景落入眼帘。我当真要喊一声:精彩!真的是一幕大戏。
只见杏儿半裸着跪趴在床沿拉着阿平的手,而阿平单手环住她裸露的肩膀似拒环迎。听见我这处动静,两人一个抬起眸惊看过来,一个惊转回头,连那眼神里的惊愕都是相同的。
我的脚实在受不住了,只得将身子依靠在门上喘息。
而杏儿最先反应过来,她一路跪着爬到我脚边哭泣着道:&ldo;请姐姐替我做主。&rdo;
我不看她,只盯着阿平的眼睛问:&ldo;你要让我替你做什么主?&rdo;
&ldo;杏儿过来看平哥哥发现他发起了高烧,并且还抓着我的手喊姐姐的名字,一时不忍就留在一旁照应。没想平哥哥将我当成了姐姐,然后……然后……&rdo;她似泣不成声,却还是把重点说了出来:&ldo;杏儿已经把身子交给平哥哥了,再是不能找别人了,如果姐姐不允许我进门,今日杏儿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里以明志。&rdo;
我勾了勾嘴角,反问了句:&ldo;是吗?&rdo;
杏儿以为我是在问她,立即抱紧我的腿边哭边说:&ldo;姐姐,我愿为奴为婢伺候平哥哥和你,还求姐姐能够成全。&rdo;
&ldo;是吗?&rdo;我又重复了一遍,眼睛不曾转移。余光里杏儿抬起了头,估计心中也在诧异为何我的反应一直就是这两个字,她不知道我根本问得不是她,而是问那半身探在床侧狠狠看着这边的阿平。
别人说的我都不信,我要听他说。
阿平开口了,发着狠的,却是:&ldo;放开兰的脚!&rdo;
杏儿没听明白他意思,还怔愣在那,下一瞬就见他掀开被子摇摇晃晃的下地,然后大步冲过来一把扣住杏儿的手腕将人甩了出去。
杏儿被摔愣了,痛呼声后就茫然来看,而这时阿平看也没看她,伸手向我似乎是要来扶我的腰,但我往后大退了一步却牵连脚伤而向后倒在廊道的墙上,这次再是支撑不住,脚一软就向下滑倒跌坐在了地上。
阿平伸长了手僵直地顿停在那,像个木头人似的,眼睛睁得很大,瞳孔却在收缩。
我看着他那样子有些心疼,可余光里瞥及快步而来的刘寡&iddot;妇,那心疼就淡了。垂了眸不再看任何人,等着脚步声近,询疑声在头顶响起:&ldo;这是发生了什么事?&rdo;
沉埋着头,嘴角却忍不住讽刺的牵扯了下。欲盖弥彰这出戏,实在是假!
杏儿如预料中的大哭起来,而且嘴里嚷喊着:&ldo;我不活了,今儿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吧。&rdo;说着她就朝着那床柱撞了过去,还是真撞,很想的一声咚响,就看到杏儿朝后而倒。
身旁脚步疾速掠过,随之听见刘寡&iddot;妇心疼地说:&ldo;杏丫头你这是何苦?&rdo;
杏儿那一撞自然不可能撞死,至多就是撞出一个包罢了,本身她若诚心想死撞得就该是那面墙。只听她抽噎着似悲痛欲绝:&ldo;清姨,杏儿不能再服侍你了,今日我把身子给了平哥哥,但平哥哥不喜我,只能以死明志。生不能做刘家的人,希望死了后能做刘家的鬼。&rdo;
听到这我都要忍不住笑了,在生时都没嫁进刘家门,死了后你又如何当得了刘家鬼?
所谓双簧自然是两个人的一出戏,这时候自然缺不了刘寡&iddot;妇高超的演技,她语声惋惜又似下了决心一般地道:&ldo;杏丫头,清姨不会让你做刘家的鬼的,今日阿平动了你,无论如何我都要你堂堂正正的嫁进刘家门来,快先起来。&rdo;杏儿再次痛哭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