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情况怎么样?&rdo;见着叶圣,韩慧急行几步,在他身前站定出言相询,关切之情一览无遗。
&ldo;还在急救中,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希望瑶瑶她能够没事。&rdo;叶圣语气充满焦虑、不安。
因无法得悉陈瑶此时的具体情况,凌婴因为替姐妹担心而眼神中流露出浓浓的不安,跟岳遵牵在一起的那只手不自觉中微微用力紧了一紧。岳遵非常细心的发现了这一点,稍微用力坚定的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吉人自有天相。凌婴会意,投给岳遵一个感激的眼神。
等待的过程总是让人分外焦躁,急救室外的四个人没有一个坐下。只不过其中三个是一动不动站着,六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急救室门口的指示灯,等待着红色指示灯转为绿色,房门打开的那一刻。
另一个却在不停地踱着步,从走廊这头走到那头,又从走廊那头回到这头,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也不知道是向哪路神仙祈祷着,保护自己的心上人平安脱险吧。
这时,急救室门边上的一个小窗打开了,一个护士探出了头,叫唤着:&ldo;谁是陈瑶的家人?&rdo;
叶圣闻言,急忙上前应道:&ldo;我是她的男朋友,请问病人现在状况如何?&rdo;
那护士本来态度十分冷淡的,见叶圣是口&ldo;大帅锅&rdo;,语气不自觉得热情了几分,回答时多了几丝感情色彩:&ldo;病人仍然处于晕迷状态,生命没有危险,呼吸、心跳、血压等体征一切正常。不过病人的情况有点特殊,脑波仪显示她的脑活动异常剧烈,应该是在做梦,照说这种情况下应该呼吸加深,心跳加速,肌肉绷紧才对。因此,需要继续观察半个小时,如果没有异常情况的话,到时给转到脑外科去,你要是没什么意见的话,请在这儿签个字!&rdo;说完,护士递过一本册子,让叶圣签字。
叶圣接过那本册子,签下自己的名字,又问那护士:&ldo;医生有没有说我女友什么时侯能够醒来?&rdo;护士摇摇头,告诉叶圣,这个得等医生出来时问医生才能知道。
岳遵和凌婴两人心事重重的离开医院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陈瑶仍然没有醒来,由叶圣值守在边上。时入初冬,风有点凉。
&ldo;饿不?午饭、晚饭都没吃,要不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夜宵填填肚子?&rdo;人是铁,饭是钢,之前在医院着急姐妹的病情,倒还没什么感觉,这会一出来,被岳遵一提醒,凌婴感觉到胃中空空,饥肠辘辘,手一摸还&ldo;咕咕&rdo;叫了几声。
听到凌婴饿得&ldo;咕咕&rdo;叫了,岳遵怜惜的看了她一眼,想起初识凌婴时的事。&ldo;这是多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啊,如今她就在我的身边陪着我,该是我几辈子的苦修才能换来今世的伊人在侧,悲欢与共呢?&rdo;
&ldo;嗯,我知道前面拐个弯有一家永和豆浆,我们去那随便吃点再回去好了。&rdo;凌婴羞涩地低下头,用蚊蝇般的声音应道,被男友听到饿肚子的声音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两人前行,不多时已到十字路口,拐个弯已能看见前方大约五十米处&ldo;永和豆浆&rdo;的闪烁招牌。这时,一阵风迎面而来,岳遵闻到风中夹着一股异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查看异味的源头,只见一个人浑身散发着酒气,蓬头垢面,衣衫不整倒在路边的垃圾箱边上。垃圾箱不知道怎么的翻倒在地,里面的脏物臭水流了一地,那人衣裤尽皆浸泡其中,只是混然不觉。嘴里还在碎碎念着几个非常含糊的音节……
不像是流浪汉,因为那人身上的衣着打扮看起来挺不错的。那么,应该就是一醉鬼了。凌婴心地善良,见有人醉卧于马路边上,把自己弄得一塌糊涂,动了侧隐之心,摇着岳遵的手征询他的意见:&ldo;那个人好可怜哦,要不我们送他回家?&rdo;
岳遵深情的看了凌婴一眼,再次感慨她的善良,对她说:&ldo;好吧,我们上去看看,如果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家在哪的话,我们就送他回去,不然只好报警了,让警察来处理。&rdo;
孤儿的身份使岳遵有着一般人所没有的坚韧跟朴素,现在的城里人,有哪个能够忍受得了垃圾箱翻到所透出的那令人作呕的异味的?少数有洁癖的,怕是远远看见垃圾箱就会绕道走吧。
岳遵蹲下身子,一脸平静地扶起那个人,看清了人的面貌。竟然是他!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岳遵相信所有知道他的故事的人,在见过他之后都会一辈子不会把他忘记。
他是赵进!那个新婚妻子在婚礼前夜莫名晕倒成了一个植物人之后,一直不离不弃尽心照顾长达五年之久,并发誓哪怕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妻子的赵进。
靠的近了,岳遵能够更清晰的闻到赵进身上发出的恶臭,不过他并不在意。同时已能分辨出赵进嘴里一直念立着的那几个字眼是&ldo;春华,春华,为什么,为什么……&rdo;
难道是他的妻子张春华终于出事了?所以他才借酒消愁以至醉倒在大街上?岳遵心里暗暗猜测着,心里泛起一阵酸苦。张春华,表面上是由于未知原因而成为了植物人,可岳遵心里清楚,这件事背后的黑手是一方鬼王。
岳遵不知道一方鬼王是什么概念,能有多大的势力。可是岳遵却从张天赐那里得知,就连地府也跟那鬼王妥协了,不再调查此事。是张春华的话,出事也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