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姐‐‐我是大孩子了,不对,我都快成年了!我会照顾好自己,你给的钱够我花半年了。&rdo;
&ldo;好吧好吧,不够你跟我说。&rdo;
&ldo;姐&rdo;
&ldo;嗯?&rdo;
&ldo;哎呀没什么……&rdo;闻朝欲言又止,闻昔猜到她想跟自己说什么,但终究没问。
&ldo;好好照顾自己。&rdo;
闻朝过生日那天,闻昔在广州做市场调查。她送给闻朝一支插nel口红,石榴色,带着少女的清透,又有轻熟女的妩媚。她联系了一家花店,送过去一束野百合。
日子放在转盘上的时候,一转就是一天。
闻昔从工作里抬起头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已经是深秋了。外出的时候要穿上厚一点的毛衣,早晚也已经不是舒适的温度了。
一场秋雨,砸落一地黄叶。
算起来,她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吴戈了。说起来奇怪,明明是对门邻居,却可以低头不见抬头也不见。吴戈似乎也打定主意做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吴戈送的项链还好好地放在抽屉里,那支录音笔也已经听了无数遍。闻昔想,是时候去找吴戈坦白了。
向他解释自己的无奈,向他解释自己的爱情观,向他解释自己一直以来的迷惘。只希望他能原谅她。
她猜到了吴戈看到了自己和于城,可是那都是过去式了。再不解释,就要冬天了。
周六一早,闻昔把项链找出来,录音笔小熊也找出来。这件事不能因为冷战就这么算了。
她找出了一条好看的裙子,浅蓝色欧根纱连衣裙,长度及膝,露肩剪裁,a字裙摆,微微的少女感又不失稳重,配一双裸色的高跟鞋。
闻昔拿着项链和录音笔敲开了吴戈的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吴戈应该是刚起床不久,头发有点翘,身上也是宽松的家居服。
看到是她吴戈愣了一下,有点意外的样子。
&ldo;你怎么来了?&rdo;
闻昔轻咳了两声:&ldo;我知道我这么久不来找你很奇怪,但是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rdo;
吴戈手握在门把上,不松手,也不关门,两人就这么对峙着。
气氛有点尴尬,闻昔努力挤出一个微笑:&ldo;这是你给我的东西。&rdo;
她抬手给他看手里的东西,这两样东西吴戈再熟悉不过,他别过头,不接手。
&ldo;这已经是给你的东西了。&rdo;吴戈淡淡地说。
&ldo;这两样东西我都不能收。&rdo;
&ldo;那就扔了吧。&rdo;吴戈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可以说是微微的不耐烦,似乎想让她早点走。
&ldo;你怎么这样?&rdo;
吴戈别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
&ldo;我明白了。&rdo;
闻昔低头,就这么给她难堪吗?
突然,她看到玄关鞋柜里的一双鞋。
一双米白色高跟鞋。
她没想过会有女人在这里过夜。
闻昔难以置信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