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泠的办公室跟她的有点像,但是大了些,装饰更锐利一些。顾泠指着文件说了些什么,闻昔的脑子只听进了一半。
&ldo;抱歉。&rdo;闻昔说,&ldo;你把这个地方再说一遍好吗?&rdo;
顾泠抬头看着闻昔,眼里是闻昔无法捉摸的情绪。她坐着闻昔站着,她抬手探闻昔额头:&ldo;不舒服么?你的脸很红。&rdo;
她的手很凉,而自己的额头很烫。闻昔手扶了扶桌子:&ldo;我头晕,有点头疼。&rdo;
&ldo;你好像发烧了。&rdo;顾泠微微皱起眉,问:&ldo;怎么会突然发烧呢?&rdo;
闻昔不敢看她的眼睛,摇头:&ldo;我可能昨晚洗澡着凉了。&rdo;
不可说,说了就是罪人,不可做,做了就是罪过。
&ldo;别撑了,去打针。&rdo;顾泠说。
&ldo;行,我下午回来。&rdo;闻昔起身准备离开。
&ldo;嗯。&rdo;顾泠点头,低头开始看文件。
外面已经不再下雨了,阳光照在暗黑色的沥青路上。昨夜的雨水没有完全蒸干,在阳光下被雨水浸透的沥青路细碎地闪着光。
她站在路口招手叫出租车,两辆三辆都有人,她放下手。医院就在几个街口外,她本来打算走过去,奈何脑袋昏沉,脚跟虚浮。
对面是个星巴克,凝神间,有个人起身走出来,闻昔回过神,认出那个人是于城。
&ldo;你怎么在这里?&rdo;于城问,这个时间是上班时间。
&ldo;不舒服,我准备去医院打点滴。&rdo;闻昔看到他原本坐的位置对面坐了个漂亮女人,看起来很年轻。
&ldo;她是我的助理,今天刚到的,我跟她出来喝杯咖啡,顺便谈一谈。&rdo;他有些无奈的笑:&ldo;你不要误会什么。&rdo;
&ldo;刚刚看到你打了几辆车,&rdo;一辆出租车经过,于城伸手拦下:&ldo;一个人可以吗?&rdo;
&ldo;可以的。&rdo;
于城送闻昔上了车,闻昔挤出个笑:&ldo;快回去吧,你的助理应该久等了。&rdo;
他拿出一张名片:&ldo;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你看起来真的很虚弱。&rdo;
职场名片分很多种,工作用的,私人用的,这张显然是私人名片,因为没有职业信息。她看他一眼:&ldo;谢谢。&rdo;
于城摇着头笑:&ldo;你太客气了。&rdo;
到了医院,量了体温,护士给闻昔配药打针。闻昔坐在病床上,昏昏欲睡。
闻昔一个人拿着名片发呆。拉丝艺术字的英文名,下面是黑色的签字体&ldo;于城&rdo;,下面一行黑色阿拉伯数字。
如果不是这次相遇,她也不会再次心底起了波澜。王舰说,他们现在分居。
尽管如此,自己也无法迈出那一步。
她闭上眼睛,缓缓地想。也许是自己空窗太久……
她头疼,又觉得很累,迷迷糊糊睡着,难受到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自己的胃一阵阵的抽,而且头晕恶心。
她睁开眼睛,给她换药的小护士刚刚走出门口。
&ldo;喂!&rdo;
闻昔手抖着撕开胶布把针头扯出来,小护士猛地回头,看到闻昔自行拔针迅速跑过来:&ldo;怎么了怎么了?&rdo;
&ldo;你是不是给我用了阿奇霉素?&rdo;
她眼前模糊,小护士猝然睁大双眼:&ldo;你阿奇霉素过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