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苓暗自思忖,若是她出了事,一定会有风声露出来。若是受了伤,必定是要找大夫的。苏大夫是京中的名医,平日与姚家也走得近,姚之骞很可能会通过苏大夫之口打探她的情况。
可是这又不太符合姚之骞的行事风格……
也许是一朝被蛇咬,重活一世,她总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姚之骞。
昔日的伙伴,怎会变成如今这样?
月苓喃喃自语:&ldo;许是我想岔了,他应该不会……&rdo;
毕竟现在朝局形势并未恶化到那个地步,傅姚两家还未到撕破脸的时候,两家人还都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陆修凉见她满心满意想的都是别的男子,惩罚性地在她如玉般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月苓浑身一抖,娇嗔道:&ldo;做什么?&rdo;
见她注意力回到了自己这里,淡淡道:&ldo;无事。&rdo;
月苓:&ldo;……&rdo;
心思千回百转,冒出一个想法。
&ldo;你……&rdo;
陆修凉有些莫名的紧张,&ldo;嗯?&rdo;
月苓的心被这声低沉的嗓音酥得心头一颤,她靠着他的胸膛,听到了胸腔震动的声音。
带了些莫名的兴奋小心试探道:&ldo;你莫不是……吃醋了?&rdo;
&ldo;并未。&rdo;
否定得飞快。
月苓扑哧笑出声,那就是吃醋喽?
笑了半天,也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憋笑憋到花枝乱颤,见男人的手臂越收越紧,颇有要勒死她的意味,连忙安抚道:&ldo;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格外防着他才会关注他,仅此而已,我不说了嘛,我心悦你呀。&rdo;
她的喜欢说的坦荡,从来不吝啬让他知道。
经历了那撕心裂肺的一生,重生后睁眼的那一刻,她幡然醒悟了一个道理。
心意是要说出来的。
爱意也是要表达的。
若是一味的憋闷在心里,只有上天与自己晓得你那藏在心里的情愫,若是错过,当真悔时晚矣。
她的夫君是个闷葫芦,这和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她不强求。幸而她自己的性格外向,向来什么话都敢说,这种表白的事情理应她来做。
只要她与他能够相守一生,何必计较他是不是主动呢?
陆修凉今日听了她太多次的告白,原以为已经可以慢慢接受,可此刻他还是心潮澎湃,难以自抑。
浑身的血液迅速聚集到某一处,他窘迫地松了松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