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诗葶在大家的声讨中逃回自己的公寓,她还是对自己看到的东西不敢太确定,她失神很久之后,就直接蒙头大睡,她的原则就是,想不通的东西,就不要多想,今天搞不定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再去搞定吧!
夏诗葶第二次看到唐小婉的时候,已经有了一点心理准备,当她坐在卫生间的马桶上,拿着一本过期杂志正在看的时候,她听到了洗脸盆里传来一些异响,像是有人在用指甲轻轻的刮着洗脸盆壁一样,又有人仿佛在翻她放在洗脸盆上的一些化妆品,瓶子哗哗做响,夏诗葶却坚持不抬头,直是把目光放在她杂志上,一边对自己说:&ldo;幻觉,幻听,镇定,上帝,佛主,地藏王,观世音,来救我,来救我!&rdo;
夏诗葶是一个和大多数人一样的有着别人在旁边打扰就无法正常方便的有小洁癖的小资,肚子越来越疼,而那些怪响越来越大声,居然连水花声都响起来了,她实在是忍无可忍的时候,抬起头对着那洗脸盆大叫一声:&ldo;有完没完,我要上厕所。&rdo;
于是,一切响声都安静了,夏诗葶不一会儿,一头汗水混着泪水跑出卫生间,刚跑到客厅里,就看到有个人影安静的坐在对面,对着她微微笑,那是一个女人,长得似乎很漂亮,可怕的是,她穿的不是现代的衣服,像电影里的古装,还有就是,她的脸刚好有夏诗葶的一模一样。
夏诗葶与她对视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也应该对这个人露出一个微笑,她实在不知道怎么接受沙发上坐着一个穿古装的自己,于是,她又昏倒过去,昏下去的那刹,她感觉,人会在关键时候昏倒,真是聪明的基因选择。
再遇唐小婉的时候,夏诗葶那脆弱的心灵已经适应了这种剌激,不能再由她想昏倒就昏倒,她半夜里醒来,听到枕头边有人轻叹,小心的一转头,果然看到一双眼睛离自己只有几厘头,有人正睡在自己的身边,那温暖的被子外面像被摆了一块没有重量的寒冰,并不重,却从头到尾的凉,
夏诗葶一看到自己身边那个人影,就马上闭上眼睛,对自己说:&ldo;哈哈,又是幻觉,只要闭上眼睛睡觉就行了,这是恶梦,不要害怕,睡,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了。&rdo;
她强迫自己睡着,或者可以再次昏倒过去,但是坚韧的神经却非常清醒,敏感的告诉着她,那个睡在被子上的东西不是人,人不可能只浮在被子的表面,而不压得任何形状来,人不可能有这么冷,人也不可能半夜跑进来睡在自己床上,这么安静的睡着,不对自己有半点非份之想。
夏诗葶越想入睡,就越是清醒,最后,连她自己都听到牙关打颤的声音,在黑暗里清楚的回荡着,只听到一句轻轻的声音传来:&ldo;你睡觉不磨牙啊!今天怎么磨开了?&rdo;
不可否认那女声轻柔,荡气回肠,如果传到一个男子的耳朵里,那将是如何的夺魄销魂,但是,夏诗葶对这句话的反应只有一个,她飞快的坐起来,,用那种古人劝说皇帝无效后最常用的一招,找柱子撞自己头,她那可怜的头狠狠的撞到了床头的木棍上,怦的发出一声巨响,夏诗葶就很安静的昏了过去,她终于找到了非正常的昏倒方式。
第二天,夏诗葶请了假,躲在卧室里,开始狂发贴找同租人,虽然她的神经很大条,可是,天天这样搞下去,她怕自己还没有被吓死,就吓疯了,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人来陪自己住,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可以互相帮助一下。
她出租一间房子要的租金很便宜,便宜到别人都以为她是一个变态色魔,而没有女人敢上门来看房,有男人在电话里要求看房的,声音恶心,像一块鼻涕虫,根本就是来电话性骚扰的,夏诗葶就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与这种人同租,比遇到鬼更可怕。
快到傍晚了,还没有人肯来看房子,夏诗葶痛苦的直抓自己的头发,天要黑了,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恐怖片里都要重点描写天黑,因为天黑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她决定趁天还没有黑下来之前,给自己的肚子找一点东西吃吃,她打开房门,看到门框那里正吊着一个人,前面摇晃,夏诗葶一屁股坐在地上,没有勇气再撞头了,因为昨天晚上撞的头非常痛,用了很多红花油都没有用,再撞可能没有吓死就成脑震荡了。
她看着那个吊在门框上的人,那个人也在看着她,正是这几天跟着她的女鬼。
那个女鬼长得不高不胖不难看五官端正,除了比正常人要白一点,衣服穿的要古典一点,会浮在半空中,会爬在天花板上,会睡在被子上没有重量之外,似乎也并没有恐怖电影里那样七孔流血,舌头拉出来吊到胸前的吓人样,而且她吊在门框上好像是因为太无聊给自己玩玩秋千,并非是想吓人。
但是,无论谁看到一个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的人,浮在半空飘来荡去,都会失态。
夏诗葶感觉到自己很内急,她一紧张就想上厕所,这是从小到大的毛病,从前她一进考场就要进厕所,引起了无数监考老师的公愤,这个时候,她偏偏非常急,人有三急,就是有鬼在门口守着也会很急。
她忽然很愤努,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勇气对半空中这个门框女鬼视而不见的穿过去,直奔厕所,也没有办法忍住便意,这样下去,她只要拉在裤子里,可是,做为一个有尊严的中国独立女性,怎么可能被鬼逼到尿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