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身体僵住:“你干嘛呀?”
陆衍贴过去,脑袋搁她肩膀,“衬衫漏风,怕你着凉。”
余笙:“……”
她低头,果然看到他两只手都压着她腰间要起飞的衬衫。她稍稍往后靠,整个人便缩进他怀里。
对,衬衣是不漏风了,但两个人贴得严丝合缝,怎么看都是她吃亏。
余笙气笑:“你起开。”
陆衍摇头,连带她肩膀抖动,“是你邀请我的,笙笙,咱们不能过河拆桥。”
余笙:“……”
他见她不动了,给她调了个舒服的姿势,“一起看日落吗?”
余笙仰起头,天边已经渐渐变了颜色。
她冷不丁想起爷爷说的,日落后,再大的气也得消。但他又没真的对不起她,惹她生气。
陆衍也想到了:“就想跟你一起看。”没有其他意思。
余笙放松靠着他,耐心等夕阳西下。
晚风送来余晖,是最美的日落。
天边最后一点亮在夜色中消散,霎时漫天星光,是城市里没有的璀璨。陆衍背着琴,手上拿的是他俩的小板凳。
余笙摘了几朵路边的野花:“晚上插杯子里。”
家里没有花瓶,杯子倒多,插一束放房间,看着心情也好。
陆衍随她,顺手接走她手里的花,好让她边走边摘。
各种颜色摘几朵,她心满意足问他要先前摘的花,他递花时,露出手上的戒指。
他无名指的素圈在月色中闪着点点流光,很淡,没有丝毫攻击性,余笙脚步却顿了顿。
那枚女戒还在她包里,她从上海直接过来没有换包,戒指还躺在她包的夹层中。昨天他在朋友圈光明正大官宣,她也想过是否把戒指戴上,但打开戒盒,她又觉得自己就这么把戒指戴上,挺没意思的。
“怎么了?”陆衍等她。
余笙笑笑:“没事。”
她捧着花,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走吧,奶奶该等急了。”
“嗯。”
两人到家门口,楚星洛听到声响出来。
“回来了?”他目光落在陆衍背上的琴。
“嗯,回来了。”余笙接话,问,“还没回去休息?”
说话时,陆衍将板凳和琴一齐放下。
楚星洛:“还早。”他将早准备好的东西递出去,“一个小礼物。”
是本A4尺寸的册子,余笙好奇地翻开第一页,惊喜,“手抄琴谱?”
“小时候练琴抄的,我父亲说,学琴天赋其实只占了三成,最重要的还是勤奋。”他变相宽慰她,“琴谱抄多了,曲子也就过了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