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老人大笑道:“只要堡主认为这点酒菜钱花得上算就行。”
秦羽烈道:“不过,你要是信口胡说。三大山庄以及‘八凤园’的主人会向你质问的。”
丑老人道:“仲秋之夜,老头儿我就曾说过,虽然老头儿我爱白吃白喝。却不爱说白话,只要他们敢来问,老头儿就会拿出证据来。”
秦羽烈站起来一点头,道:“那就行了……”
案羽烈一顿。就要召唤店家算帐。
丑老人低叱一声,道:“堡主且慢算帐……”
说着,拿起他的酒葫芦摇了摇,道:“堡主可愿意再加五斤,让老头儿我将空的葫芦装满。”
秦羽烈怔了一怔,问道:“莫非又有什么机密话见告?”
丑老人笑道:“虽然算不得什么机密大事,对堡主却很重要。”
秦羽烈扬声道:“店家,再取五斤装西凤酒一坛,并算帐。”
堂倌立刻应喏,端上来一坛西凤酒。
丑老人唯恐怕抢走似的,将酒缸抱在怀里,然后压低了声音道:“堡主让令爱与柳南江同行,实为不智之举。”
秦羽烈心头不禁一怔。他不明白丑老人这句话本意如何。只得往另一方面去想。当即答道:“不劳挂齿,柳相公是一正人君子。”
丑老人嘿嘿一笑道:“秦堡主何必左右而言他?”
麦羽烈已发现对方不怀好意,立即沉声道:“秦某花钱买酒请你喝,不是想要听你的醉话!”
丑老人道:“堡主,想不到你又说我醉了……”
语气一顿,接道:“柳南江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令爱不与之同行,那娃儿和堡主的友好关系还可以多保持几天,如此安排,反而会加速事败。老头儿我说堡主不智,意即在此。”
秦羽烈不但狂骇,也已盛怒,运力于腕,就要向丑老人抓去。
公孙彤随时在注意情况的发展,连忙拉住了秦羽烈的衣袖,同时向他使了一眼色,示意他不可妄动。
秦羽烈也发觉在此时此境动手不太相宜。姑不论是否赢得了丑老人师徒,雅座上还有好几个看上去扎眼的食客也得加以提防。
丑者人低头喝酒,似乎对秦羽烈的震怒毫未觉察,反又言道:“堡主也不必为此事担心,老头儿我也不会和柳南江那娃儿去说穿。一方面是看在这五斤酒的份上,另一方面老头我也不愿与那个娃儿作对,有人代我出出力,我又何乐不为?”
秦羽烈再也敢不下去了,沉声道:“我看尊驾大概喝得差不多了……”
说着,转头向公孙彤吩咐道:“算帐!”
言罢,离座向楼下走去。
他向座间武士打个眼色,武士纷纷离座而起,尾随秦羽烈走下楼去。
公孙彤匆促付了酒菜钱赶下楼去,秦羽烈及众武士尚未离去。
秦羽烈低声道:“这个老家伙不除,恐怕要坏我的大计。”
公孙彤摇摇头,道:“堡主,依老朽看来,不宜妄动!”
秦羽烈面现狞色。道:“在对街伏了弩下,待他出来时,暗箭射他。”
公孙地道:“堡主。绝非上策,万一暗算不成,岂不反添麻烦?”
秦羽烈沉吟了一阵,道:“走吧,我就不相信摆布不了这个老家伙。”
一行人奔出镇外,上马径奔长安而去。
在酒店中几乎被那丑老人磨菇了一个时辰,当马队离开杜曲之际,已是末申相交光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