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洗问道:“棋圣有何高见?”
云瓷漫声道:“先不说这些,三个时辰内,我要得到姜槐所有消息。”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无奈的在心底叹息一声,伺候这么一位任性极有主见的棋圣,这感觉…还挺新鲜?
这已经不是棋圣第一次想一出是一出了。
命令下达,云瓷安安静静坐在大殿宝座,见所有人不说话齐齐望向自己,她道:“你们继续,谈好了列份章程要点给我。”
“……”
三个时辰,说长不算长,但对于困在等待里的人而言,也不算短。
好在云瓷有得是耐心,她拿出与万人在高山坐而论道的耐心,稳稳当当坐在位子。
三个时辰,不早不晚,传令使者应声入殿。
与此同时,信鸽从皇城飞到棋道山,护道长老恭敬地将一指宽的小纸条递过去,坐在上位的云瓷一身星辰袍,正襟危坐,威势极重。
“山主,皇室管咱们要人呢。”
“要人?”云瓷没去理会,问传令使者:“教你调查的事呢?”
使者恭身道:“回山主,大将军早于一月前失踪了。”
第091章
风凉镇云平巷二十三号。
苏簌簌端着药碗踏进门,一眼看到坐在窗前的少年人。
从前她总觉阿槐一身白袍眼角眉梢都充满了少年朝气,眼睛清亮,唇畔微扬,就能弯出极漂亮的弧度。
她笑,或者她不笑,都温温柔柔的像天边柔软的云朵。
可今时不同。
今时的阿槐哪怕也是一身雪白长袍,但她的灵魂不在这副躯壳。
心病总要心药医,她虽能治好阿槐五脏六腑积累的伤,却解不开萦绕她心脉的结。
郁结在心,长此下去,她不知道那个阳光明媚的阿槐还会不会回来。
姜槐坐在窗前一动不动很久了。
哪怕苏簌簌端着药碗进门。
她的眼睛望着遥远的穹苍,白日,无星,可她心里有颗星。
那星忽闪忽闪地发着光,在沉郁难解的黑暗里照亮她身前三尺之地。
心神摇曳,药香扑鼻,她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簌簌来了。
那双空洞的眼睛再次映照出人的影,簌簌不敢表现出悲伤,她克制着,隐忍着,冲姜槐露出最得体也最无法让她拒绝的笑:“阿槐,该喝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