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岸的妹妹便是他妹妹,阿岸在信里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护好小姑娘,还说出了意外少不得要找他算账。木长珣心头微凛,脸色微沉,握拳抵唇清咳一声:“此等小事,还是我来吧。”
他作势要夺酒壶,姜槐还没从沉思中回过神,手握着酒壶不动,意识到有人来抢,这才抬起头。
木长珣的手搭在酒壶手柄,堪堪与姜槐修长的指隔了细小间隙。
本以为举手之劳的事,没成想这一握一抬,酒壶在他手里愣是纹丝不动。
他对自己的力量感到怀疑,再试,还是不动。
木长珣挺直腰杆,眼睛微眯,不是他有问题,不是酒壶问题,那便是长相白净的店小二有问题了。他心生不悦,命令道:“放手。”
姜槐冲他挑衅一笑,看似要交出酒壶,手收回来时指尖却漫不经心划过小姑娘如玉的指节。
云瓷下意识手指微缩,被阿兄碰到的地方,痒痒的。她面上泰然,似笑非笑:“小二哥,你做什么呢?”
咦?被发现了?姜槐做这些事半点经验都没有,她讪笑道:“抱歉,唐突客人了。”
木长珣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阿岸说了,要他保护好阿瓷妹妹,妹妹生得好,难保不会有人生出歹意。碍于君子之风,他不好在小姑娘面前动怒,强忍道:“小二哥退下吧,这用不着你。”
姜槐依依不舍的看了云瓷一眼,退回到几步开外。
木长珣神色微缓,歉疚道:“阿瓷妹妹,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那人看着奇奇怪怪的,我怀疑他不安好心。”
若真打起来,他手无缚鸡之力,护不好阿瓷,阿岸能拆了他!
云瓷不甚在意地笑道:“我觉得这地方很好,清静,优雅,还有俗世烟火气。”
“是么?”她这样说,木长珣不好再开口,只从头到尾哪怕在和云瓷说话,都不忘分出三分注意落到姜槐身上。
姜槐没空理他,此刻她盯着右手中指暗自出神。
就是这只手指,刚才偷摸了阿瓷。
以前没开窍前她对阿瓷做什么都不觉心动,如今不过轻轻碰一下小手,她就觉得心如鹿撞,满脑子全是阿瓷。
阿瓷的手真白真滑啊……
摸了还想摸。
云瓷看似在和木长珣说话,心早不知飞到哪去。
这样子偷偷揩油的阿兄,她以前从没见过。
阿兄素来君子端方,是站在云端清心寡欲的神仙,当日就连中了灼心散她都能靠着异于常人的毅力胜过去,刚才…刚才她竟偷摸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