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是因为自己也不想和羽嘉契约,如此一来,似乎她和帝无涯的目标是一致的,她才没有对帝无涯多加防范吧?
凤九卿心里对自己嗤笑一声,她要如何防范帝无涯?帝无涯是她想防范就能防范的了的吗?帝无涯知道她要打通十二条经脉,甚至自己都带她去星辰瀑布那里历练,可见帝无涯对打通十二条经脉的功法根本就不稀罕。
&ldo;心里在想什么?&rdo;帝无涯似笑非笑地问,他暗紫色的眸子流光溢彩,如幽幽深潭,无人能够勘破他眼中神色。
凤九卿垂下眼帘,将帝无涯的目光与她的隔开,她便听到帝无涯在问司徒珏,&ldo;你凭什么就以为本宫对那女子感兴趣了?&rdo;
听到这里,凤九卿心里又是一惊,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都在寻找凤卿,就因为此,将她囚禁起来,现在他怎么又矢口否认?
帝无涯不屑于撒谎,他也不需要和任何人辩解,她不觉得他这样高傲的人,要在司徒珏面前掩盖心思。
&ldo;这,这……&rdo;司徒珏慌乱地站起来,又噗通一声跪下,&ldo;殿下,在下是听暗风大人在问一个流浪者,无意中听到了,这才匆忙赶过来的。&rdo;
★、第283章此凤七少爷,并非彼凤七少爷!
帝无涯的一句质问,让司徒珏慌乱无比,凤九卿看在眼里,一声嗤笑,犹如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向司徒珏的心口。
司徒珏也是个男人,虽说年纪小了一点,但身为司徒家族的少主,他也是心高气傲的主。在别的人面前,司徒珏是从来不会如此卑躬屈膝的,但面对帝无涯,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帝无涯是什么样的人?
他的实力,整个星罗大陆,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够摸得透。便是连他的父亲,九星天元师也依旧是看不清楚。他清楚地记得,父亲曾经在一次酒后说过一句话,&ldo;这两大陆之上,惹谁都不要惹太子殿下,但凡是我司徒家的人,看到太子殿下,能多尊重就要多尊重。&rdo;
这也是司徒珏,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在帝无涯的面前低到尘埃里去的缘故。哪怕是凤九卿嘲笑了他,因为此时凤九卿是在帝无涯的怀里,司徒珏连眉头都不敢皱一下,只耷拉下的眼帘掩藏了他的心思,不过是一个卖屁股的臭小子,实力低得连他都看不起,居然还敢笑他司徒家的少主?
司徒珏长长的袖子,掩住了他紧紧握起的双拳,他心里已是做下了决定,如果有机会,他必定是不会让这个男宠少年活下去的。
凤九卿何等敏锐,她自然是感受到了司徒珏内心里的那股子杀意。司徒珏毕竟只是一个年岁稍微长于凤九卿的少年,他哪怕面上掩饰得再好,也依旧掩藏不了由里而外散发出来的怒气和杀意。
&ldo;司徒少主,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我凤七总有出这太子府门的一天,然后你总有逮着机会杀了我的一天,就因为我刚才嘲笑你在太子殿下面前的卑躬屈膝?&rdo;凤九卿唇角噙起一丝冷笑,她如今虽然迫于帝无涯的淫威,不得不屈在帝无涯的怀里,但并不代表,她就拿司徒珏没有办法。
司徒珏低着头,他深吸一口气,道:&ldo;凤七少爷,您说的是什么话?这帝国上下,除了皇上,谁不该在太子殿下面前卑躬屈膝,以示尊敬?本少主并不知道凤七少爷有什么好笑的,也并不在意!&rdo;
凤七少爷?司徒珏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怪怪的,他寻思片刻,想明白过来,凤家那废物,寻常别人也是这么叫他凤七少爷的。
此凤七少爷,并非彼凤七少爷!
这两人长相不同,而凤九卿据说只是一个区区三段元士,而这凤七少爷已是一个高段元士了。
司徒珏在帝无涯面前真正是奴颜媚骨,但他面对凤九卿时,虽然低着头,但语气并不客气,甚至还有落井下石之意。他其实是在赌,帝无涯哪怕是再喜欢他怀里这个少年,也总不至于连他自己的威严都不顾了吧?
帝无涯是什么人?岂会看不出司徒珏玩的这把戏,他冷笑一声,看着司徒珏,却在问凤九卿,&ldo;要不要本宫帮你出手?&rdo;
司徒珏几乎是吓得全身一颤,瞬间,全身的衣服都湿了,如同从水里捞出来。若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一个人,在短短一瞬之间,居然能够流这么多的汗。
★、第284章这是在闹绝食?
&ldo;不必!&rdo;凤九卿却是凉凉地拒绝,且很不耐烦,&ldo;你难道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以后我的事,你少管!&rdo;
拒绝,还拒绝得这么不留情面,司徒珏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很后悔,他真不该挑衅这个少年,都说色令智昏,可这少年并无什么颜色。难道说,帝无涯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他有相同志向的人,才会如此珍惜?
想到这个人是帝无涯,司徒珏竟然在欲望的驱使下,非常不怕死地朝帝无涯看了一眼过去,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也是男儿,且是比凤七少爷更为出色的男儿,而他愿意为了帝无涯改变自己的志向,从此不爱红粉爱英雄!
这一眼,自然是没有瞒不过一直都在关注司徒珏的凤九卿,她再一次冷笑出声,挑眉去看帝无涯。那意思,不用多说,赤裸裸的,看吧,你不是喜欢男人,好断袖之癖吗?现下,有美少年送上门来了,能不能放了我?
帝无涯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二字来形容了,黑得可以滴下水来,一双暗紫色的眸子里有着怒火在燃烧,他搂着凤九卿的双手松开了一只,有这暗紫色的火焰在燃烧,而站在玉阶之下的司徒珏此时再也扛不住这等近乎实质的威压,双腿一软,膝盖已是重重地朝着地面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