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但愿如此!
今年高兴的事真多。
珞珞桩桩件件地数着,她和小凌在一起了,两个姐姐也在一起了,爷爷身体好多了,家里庄稼丰收了!小凌家的生意好,明年的租金不成问题了!
高速公路要路过她家那个村,她爷爷家的一些自留地听说也被划了进去,征地款能有十几万呢!马上她家就能摘帽脱贫了!
还有,珞珞喝了一大口米酒,她父亲打电话给她了,说要回来过年。珞珞搓搓手,七八年没见了,不知道样子长变没有,说着又笑了一通。虽说没见她说过想念之类的,旁人都能看出来,对这个父亲她还是有所期待的。
这个年对于那两个小姑娘来说,我猜肯定是热闹非凡的。
珞珞家本家亲戚,远房的亲戚,听说都去了,征地的骨头一出现,各路野狗,呃,这么形容有点过分了,反正就是有钱了嘛,热闹!
至于小凌,过年总是相亲的最高峰,各种大龄青年适婚青年都从一线城市回来了,说成了亲事,红包是少不了的。小凌这样水灵的姑娘一出现,媒婆们看到她就眼冒绿光!
总之,很热闹。
倒是我和徐清这里,冷冷清清。
我本来想同她出个远门玩一玩,老干部要坚守岗位,除夕那天才放假,上午还带着米面棉被去慰问;
我又兴致勃勃提出买烟花来放,老干部不同意,说污染环境,保护地球,从咱们做起;
……
干脆就宅家里,两人窝在沙发里,包饺子,看春晚,间或开一下窗,欣赏一下青山镇夜空下的雪。
刚开始,那雪下得还不紧不慢的,后来的几天,忽快忽慢,忽大忽小,尤其到了夜里,风里加着雪,一粒粒变成了一片片,一片片变成了一团团,漫天卷来,大有铺天盖地之势。
就这么个下法,大家们都没能过个好年。
大雪封山,停水断电。客车也停运了。
没有车进来,自然,车出不去,人也出不去。
徐清也只能干着急,所有能派出的抢修电线的工人都出去了,雪这么大,风这么急,还有电线杆架在过鹰山上,人根本上不去。剩下的,也只有等了。
我虽然在南方长大,也没见过这么强劲,这么持久的雪。这里的人都说,也许是因为今年过鹰山上出了事,神灵在超度的缘故。
将店门口的雪费劲扫了扫,我们在店内支起了火锅。
冬天,火锅是我最常做的,反正好打发得很,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吃火锅的人,另一种是其他人,而其他人我也没怎么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