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tt:好吧,哥哥也记得吃饭~】
【陆:好。】
【rtt:[送给你]】
陆景行看着屏幕上绽放的玫瑰花,无声地勾了勾嘴角。
随后拨通客房服务:“订餐,一份鸡汤。”
-
陆景行返程那天,燕城一带狂风暴雨,飞机足足延误了四个小时才在机场降落。下飞机后,他收到了阮瑭几个小时前发来的数条信息,询问他的安全。
后来她大概是查了航班信息,得知飞机延误,最后发来一条“不要着急,安全第一”就再没来信了。陆景行没有回复她,已经凌晨一点钟了,她肯定睡了。
他推开家门的时候,玄关的壁灯还是亮着的。他放下行李、换鞋进屋,余光中瞥见沙发上蜷着一个人。
他的小妻子穿着柔软的家居服,一手抱着靠枕一手攥着手机,已经等得睡着了。
陆景行领带解到一半动作忽然顿住了,心口像是猛地窜起了一股小火苗,先把胸膛炙烤得滚烫,又沿着经脉将热度蔓延到全身,熨贴了奔波一夜沾染的疲惫和焦躁。
他早就习惯了独来独往、无牵无挂,从没想象过有一天会有一盏灯火在深夜里为他守候。
陆景行脱掉沾着湿气的外衣,半蹲在沙发前。
小姑娘又把自己缩成了一个团,身上什么都没盖,他轻轻碰了碰,手脚冰凉。他伸手想把人抱起来,刚刚搂住她的腰,小姑娘突然醒了。
她眨巴了两下惺忪的睡眼,盯着眼前的俊脸看了会,咕哝了一句“又做梦了”就重新闭上了眼睛。
陆景行忍俊不禁。
他凑近了一点,饶有兴致地问:“你梦见过我?”
阮瑭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几秒之后倏地睁开眼睛,全身肉眼可见地僵住了:“你、你回来了?”
“嗯,”陆景行把她额前的随发拨开,又问,“梦见我什么了?”
她耳根发烫:“没、没什么。”
“嗯?”
阮瑭被当面处刑,简直臊得要命,语无伦次地说:“真没什么,你不在家,我一个人,睡不好,才会做梦的。”
靠,她在说什么。
这句话翻译过来不就相当于:我想你想的睡不着,我日思夜想做梦都是你。
天呐,她是在跟陆景行撒娇吗?
阮瑭拿起抱枕拍在自己脸上,不想面对。
陆景行也没再追问,笑着把她从沙发上揽起来往卧室领:“去床上睡,别冻着了。”
她红着脸乖乖跟他走,路过厨房时伸手拉住了他:“等一下,我给你下碗馄饨,你吃了再睡。”
阮瑭猜陆景行登机前大概不会吃晚饭,就包了点馄饨准备给他当宵夜,航班延误了那么久,他肯定饿了。
小姑娘扎起头发煮馄饨,陆景行脱掉西装领带,坐在吧台前看着她。
汤料都是备好的,馄饨也熟得很快。
阮瑭怕他吃太饱会睡不着,只煮了十五只,连着汤盛出来一大碗端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