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夜放下瓷瓶,立刻接了过来,&ldo;这是什么?&rdo;
当她看清信封上的字迹时,心中骤然一暖。
娘亲
她眼眶一红,一滴清泪当即掉落到了信封上。
她激动地抬起头,&ldo;这是我娘的信!王爷他去看了我娘?&rdo;
&ldo;嗯!&rdo;冷鸢点点头,目光忽然就看到了桌子上的瓷瓶,当即瞪大了眼,&ldo;这不是我找了好多天的雪玉膏吗,王爷他给你了?!&rdo;
凤灵夜微微一怔,不确定地说道:&ldo;王爷说,放那儿无用,便给了我。&rdo;
&ldo;既然无用,王爷干嘛让我找那么久?&rdo;冷鸢紧紧皱着眉,显然想不通,摸了摸脑瓜子,便又飞走了。
凤灵夜拿着信封,又看了看雪玉膏,只觉心中微暖,有一种她从来没有体会的愉悦感,充满了心间。
她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行娟秀的字:母很好,子莫忧。
她心中的大石,这才暂时落下了。
走到屋中,她立刻将此信封焚毁。
是夜,经过一下午的思考,凤灵夜决定还是有必要去向段君墨道谢。
毕竟去一趟皇宫的浣衣局,还是去见夏国旧人,她很清楚这其中有多大的风险。
可当她进入锦泷轩以后,才发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可笑和愚蠢。
☆、第39章他要迎娶侧妃?
雕花窗栏上,烛光映出了段君墨的身影,笔直修长,虽然隔着窗户,也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冷漠和沉稳。
她走到门前,只见门童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ldo;王爷正与人议事,还请王妃稍等片刻。&rdo;
她微微颔首,便立在了一旁,看向窗台倒影中,确实有一人身影。
虽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但却能从窗外隐约听到里面的声音。
&ldo;这件事,甚为不妥。&rdo;段君墨的嗓音,还是那般深沉,带着磁性。
&ldo;为何?&rdo;这是一个陌生人的声音。
&ldo;南烟是庄府嫡女,岂能做本王的侧妃。&rdo;
&ldo;此时非彼时,等您坐上了那个位置,谁做什么,还不是您说了算。&rdo;
她心中一顿,知道他们谈论的事情比较隐私,便准备暂时退避。
岂料,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回应,&ldo;好。&rdo;
她抬起的脚步一僵,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晦涩的弧度,默默离开了锦泷轩。
小小的背影,在苍凉的夜色中,落寞而怅然。
回到西苑以后,她便在墙脚的菩提树下,站了一晚上。
她说不清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自己为何会这样,只觉心里闷闷的,原先的愉悦感一扫而光,只剩下一丝隐隐的伤。
脑子里也乱乱的,仿佛被什么填满了,可又觉得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耳旁,那个声音一次次回响着,让人难以消除。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以后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睡在了树下,而院子里空空荡荡的,透着一丝冷意。
没有了送早餐的婢女,也没有了殷勤的奴才,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而前几日发生的,不过是她的一场梦境。
天一亮,府里就开始张灯结彩,不到一天,喜庆的红绸就挂满了所有的房梁和树梢,甚至是她所住的西苑,也是艳红一片。
奴才们兴高采烈地,脸上挂着笑,从她身边走来走去,仿佛没有看见这位王妃一般,只管吆喝着布置王府,一片热闹。